蒋承运这样的夏星澄弄得浑身难受,想到昨天夏星澈自杀的事情他现在心里就堵得慌,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他想说昨天的事情身后被一只手狠狠的掐住腰身,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气诧异的侧过脸,对上夏星澈的眼睛只见人用眼神警告他不许说。
啊,烦躁!
“昨天跑哪去了,我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没有通,夏星澈也找了你很久,不知道我们很着急吗!”终究是没有说夏星澈的事情,只能这么跟夏星澄说,不由自主的声音里染上了愠怒。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怒。
“你们俩一直在一块?”夏星澄这会也不演了,他也是回来处理他和夏星澈的事情,但他有些意外蒋承运会对他发脾气:“所以你们俩是好上了对吧,怪不得你总是把夏星澈挂在嘴边总给他说话,看来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活动,想当我和夏星澈的和事佬?”
没那么简单。
“……什么在一起?”蒋承运他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上身,正想解释就被截胡了。
“不用狡辩,我都知道了。”夏星澄咬着棒棒糖抱臂看着面前的俩人:“既然你们俩人已经结合起来对付我,那我也就今天说清楚。”
夏星澈看着他,眼里又是胆怯又是期待。
“一年前你用花瓶弄伤了我,我不管你是出自于什么想法,这事我肯定会一直记着,这就是你犯的错,抹不掉的。”夏星澄没想到自己真的能这么冷静,他对上夏星澈的眼睛,这家伙因为他的对视还有些躲闪:“小时候的事情不完全怪你,是父母的错,但是你因为这样的事情后总是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就是错,你没有反省过你自己的方式就是错,你以为对我好总是擅作主张就是错,你现在告诉我,你真的是在对我好吗?”
夏星澈听完后,眼里隐忍的情绪是被击溃的堤坝,身侧的手渐渐紧握,他的委屈又有谁能懂,视线落在夏星澄身上想说点什么,可是几番挣扎后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睑低垂,浑身难受。
对,夏星澄计较的不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而是那次砸伤他的事情。
他也不想的,他知道他错了,他知道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冲动,可是他怎么都拦不住夏星澄啊,心里像是淤积着一团怎么都发泄不出的火,眼眶热得难受。
“夏星澄,当时要是我不那样把你弄出来你就死了,知道吗?”
这声音像是带着撕裂情绪的呢喃,声音不大却饱含着怒意和颤抖,夏星澈看着面前的夏星澄终究是忍不住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也终究是忍不住自己委屈的眼泪。
“你要我看着你去死还是让你恨我,我当然是选择让你恨我……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夏星澄愣住,他看着这样的夏星澈仿佛又回到昨天那样,突然一下转变的情绪让人措手不及,这家伙浑身颤抖带着恐惧,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多么强烈,委屈得他看着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恶人。
但是无论如何,伤了还是伤了,他知道夏星澈委屈,但是在当时那样危机的情况下明明可以选择跟他解释完全不必要用那么极端的方法,他还是被夏星澈伤到了。
所以现在隔在他们中间最无法跨越的就是伤害的这件事情,兄弟固然是兄弟,但伤害是伤害,他无法否认血缘的存在,但也无法忘怀曾经受到过的伤害,血缘就是羁绊,怎么就扯不开,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完全全说开。
再慢慢处理。
因为他不敢再刺激夏星澈,尉哥说的没错,夏星澈应该是出问题了。
所以他要冷静,在一切都准备变好的时候他不能够逃避,他想要的就是真相,究竟父母发生过什么事情,究竟哪个记忆是真的。
蒋承运看向身旁站着的夏星澈,才刚出院现在模样看着还有些憔悴,加上对夏星澄总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难受。
这两兄弟只要不敞开心扉聊一次就永远解不开在他们之间发生过的矛盾。
“澄儿,我们慢慢说好吗?夏星澈他也……挺不容易的。”蒋承运的步子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有半边挡在了夏星澈面前,似乎做好了什么准备。
夏星澄意外的看着蒋承运的动作,护人的姿势已经十足明显,这两人还没有点关系他怎么不信呢?
“蒋承运,你让开。”夏星澈看到蒋承运挡在自己面前蹙了蹙眉。
蒋承运有些恼火:“你——”
“这是我和我哥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夏星澈侧过脸看向蒋承运,眼神里饱含着强烈的挣扎之意,背后的手碰了碰蒋承运的腰身,带着拜托的意思。
蒋承运这手有毒,碰他一下好痒,撇了撇嘴默默挪到一边,行吧,只要不打架他就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