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堵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难受他感觉今晚明晚后天晚都吃不下饭了,不吃肉了。
……他失恋了。
也不是,压根就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狗屁的失恋,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也难受。”
安懿怔住。
“因为你的好兄弟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喊出去,我难受,因为你骗我出去买糖还差点受伤,我难受,因为我觉得我和你不是随叫随到的关系,所以我难受。”
安懿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尤最,这句话的意思让他这个语文都能只考三四十分的人一点一点在心头消化开来,单个字拆开来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尤最最近吃醋的表现是不是……
也有点喜欢他?
眼底的生气和难受瞬间被喜悦吞没,眸中细碎的光点凝聚。
他抱着尤最的衣服低头亲了亲,然后看着尤最傻乎乎的笑着,果然尤最的一句话就可以随便牵动他的喜怒哀乐,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扫除他所有的失落。
原来尤最不是那个意思,原来他也不是没有希望的,只是尤最迟钝了点,只要他在主动点,有可能的。
尤最看到安懿亲吻着自己的衣服时心跳倏然加快,他也不明白这种微妙的感觉该怎么解释,那种从骨子里丝丝涌出的酥麻夹着他从未体验过的喜悦,果然安懿是他至今都解不开的谜,但他乐忠于猜。
他知道自己的缺陷,只要尤其一天不回来他就无法拥有完整的正常情感能力,是不是该让尤其回来了。
“尤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安懿一瘸一瘸走到尤最面前,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遮不住的笑意:“你是不是不懂什么是吃醋?”
“吃醋?”尤最轻声重复了一遍。
安懿看到尤最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在这张总是不苟言笑的脸上这样的茫然就仿佛被掀开面具,将那总是过分成熟的面具摘下后露出了几分符合年纪的迷茫,那是智商高的人也弄不懂情商领域的迷茫。
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尤最这根本就不是口是心非是真的压根不懂。
不懂没关系,他懂就可以了,看了那么多偶像剧和小说哪里能不懂,还有那么多好哥们出招他就不相信还拿不下尤最。
嘻嘻嘻指日可待好开心呀!
“你不懂没关系,我教你。”
尤最看着的安懿脸上的笑犹如外边耀眼的阳光那般,突然间就在他面前绽开,对上眼睛的瞬间心头猝不及防咯噔一跳,像是有什么重重砸在心头上。
“我不会让你难受了。”安懿抓住尤最的手腕,力度很紧像是在表明什么心意,他目光灼灼看着尤最:“我不会让你难受的,尤最,我要跟你一块上大学。”
这一次说真的。
尤最觉得安懿的目光真炙热,烫到他了。
“你看你,你还说让我不要受伤呢,自己都受伤了,去床边坐好。”
刚才的事情算是过了。
安懿坐在床边小板凳给尤最检查着腿上的伤,生气的抬头看着尤最,结果他发现尤最闭着眼睛看都没有看,睫毛轻颤着似乎有几分害怕,就连自己扶着的小腿都跟着抖了抖,顿时责怪的语气有些不忍。
“很疼吗?”
尤最闭着眼摇头:“不是,我晕血。”
安懿像是想到什么:“所以你不希望看到我受伤是不想看到血?”
“是。”
安懿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不是吧,重新拾回的信心又被打击了,尤最竟然不是因为对他有点喜欢才让他注意安全?!
气得他想狠狠在这伤口上戳一戳。
“不是。”尤最蓦然睁开眼,像是带着几分着急那般解释道:“之前是,但现在好像不全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经意对上安懿的眼睛,这眼眸里倒映着他的影子,他捕捉到转瞬即逝的黯然,但是下一秒就被细碎却又温暖的笑容包围着,他有种无法逃离的感觉。
然后他就听到安懿轻笑着,笑得他有些不自在,心尖上像是被羽毛撩拨那般。
“懂。”安懿将手放在尤最的膝盖上,双眸表露着坦率又炙热的情感,他抬头对上尤最,唇角上扬:“我懂。”
这个字宛若敲在心上,带着无尽的宠溺。
尤最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心跳加速着无法控制的雀跃,可下一秒他听到了尤其略有些怒意的声音。
——尤最,你竟然要我走?两年了,你现在竟然要我走?呵,那要是这样就不要逼我。
他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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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呵,等我出去搅和你们,谈恋爱?想得美。
安懿:……继续瑟瑟发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