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瘾+番外(96)
冯川从柜子里拿出几瓶吃剩到半罐的缓解药物出来,依分量配好,捏开猫崽子的嘴,喂了进去,“代价是偶尔的身体机能失常,很快会自愈,但不能根治。”
程安看不惯这位爷粗暴的医治手法,从男人手里接过水杯,耐心的顺着小猫的后背,喂着喝了半杯的水,刚经历过高烧的人知道这感觉多难受,于是以宣布的语气说:“我今晚想跟他睡。”
冯川正常睡眠时间被打扰会有些起床气,一言不发的将小猫从猫窝里扛了出来,又腾出一只手扯着程安睡裤的裤腰,将大的小的一起撂在了床上。
小猫吃过药后,很快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被两个“火炉”夹在中间的程安,热得翻来覆去的直烙饼。在预感到冯先生即将要被他吵醒,并会向他屁股上扇巴掌之前,悄摸摸的溜下了床,独自在猫窝里住了一晚——这场火热的三人同床,他退出。
收假后的冯先生近日去了外省出差,专心搞事业,没腾出空来搞他,程安的“瘾”轻度的犯了几次病,找到制衡内心的方法后,也无惧逐渐微弱的心声的翻腾,一时安然的跟个正常人似的。
病恹的小猫被程安追着喂了两天的药,就又活蹦乱跳了。原本想要打道回府的程安架不住这崽子的缠磨,于是打算在这边过完进入倒计时的寒假。
程咸鱼白天跟小猫在屋里瘫着,吃着零食看电影或温习本职——教对绘画感兴趣,却天赋差到天赋异禀的猫崽子用蜡笔乱涂各种简笔画。
程老师:“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猫儿耷拉着眼角:“咪唔。”
和颜悦色的程老师:“也还行,看这幅两个眼睛几乎已经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了,比之前有进步。”
得到勉为其难夸奖的猫崽子满脸都写着膨胀。
晚上则一起躺床上,关了灯,用移动设备看符合夜黑风高情景的恐怖片,在这方面,小猫比程安这个“外边横”的胆子要大得多,时常是这崽子看得津津有味,边上这个眉头直跳的拿他的小身板挡画面。
冯川打来电话时,与片中惊魂夺命的来电铃声刚好对上,导致程安接话时的语气惊惧到连抖带磕巴,电话那头的男人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差点一张机票杀回来。
于是在夜间观影环节里,这俩夜猫子被勒令,只能看无需在家长陪同下观看的幼龄动画片。
小猫索然无味到直打瞌睡。
程安:好像有点意思。
出差的男人今晚归家,程安自觉的将自己从里到外的焯过水,洗的跟只“雏鸭”似的,等着给他家胃口越来越大的冯先生上菜。
程安最近日子过得滋润,作息也规律多了,躺床上追了半集动画片,眼睛就困成了一条缝,冯川的书房他可以随意进出,于是跟道怨灵似的,用脑门轻飘飘的敲着书房门,被叫进去后,以公式化的口吻问道:“吃吗?”——做不做给个准信,别耽误他会周公。
冯川那边似乎在过目什么重要邮件,手指敲打着鼠标,屏幕发散出的亮度在男人的脸上渡上了些微荧冷的光,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勿扰”。
程安心满意足道:“晚安,川哥。”已经想好用什么睡姿入梦了。
“等着急了么。”
程安:“工作要紧,你先忙。”
“马上好。”冯川用正经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脱光过来。”
程安只得接旨。
等他凑近了才发现冯川在抽烟。
烟气缭绕在男人的指间,随抬手飘出一道虚渺的线,冯川用犬齿在烟蒂上研磨,缓缓吸着带着水痕的滤嘴,微启的唇, 呼出带着尼古丁味道的雾,不被他过肺的烟,便侵入进了程安的肺腑里。
程安呼吸微窒,血液都涌向了心口,于是手心的温度骤降了下来。
他好久没抽过烟了,是有些烟瘾,但此刻的燥动更多的是对于这个男人——他与爱同存的致瘾原。
平时能遏制住的心绪,在面对冯川时很难收敛,他也不想掩藏,心口的血蹿腾着下涌,欲望的本体迅速的怒张了起来。
冯川还不知道程安乖到连烟也一起戒了,听到站在边上的人呼吸发沉,以为他想抽烟,拿着烟的手扬起,让程安就着他的手吸,然后就被湿热的口腔吸住了指尖。
程安舌面掠湿了男人的指缝,伸舌灵活的卷走了冯川指间的半截烟,嘬吸着滤嘴,随吸随吐,只过了个嘴瘾,一口烟随着他沙哑的话,徐徐吐出。
“——快点来操我。”
他脸上的欲味太重了,冯川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一摸程安的手,果然是凉的。
冯川用手掂了掂程安抬头的性器,半点抚慰都没给,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