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青釉，沉默几秒，说：“续命玩家，通过七个世界。”

“你好厉害啊，”青釉说：“我22，你呢？应该比我大吧。”

顾言：“我2……”

青釉笑着说：“哥。”

顾言眼睫抖了下，轻轻应了声。

已经很久没人叫他“哥”了。

“哥，”青釉说：“你爱人长什么样？有你好看吗？”

顾言摇头：“不能说好看。”

他一本正经的说：“是帅气。”

“……”青釉静静看了顾言几眼：“哥，你喜欢中性美？”

“不，”顾言笑着说：“他是男人。”

青釉似乎没想到顾言的爱人是个男人，因此愣了下，说：“他也是玩家？”

顾言也不确定，而且这话也不方便跟人说，他含糊地应着：“嗯嗯。”

飞机已经起飞了。

青釉跟顾言聊了几句，就开始困了，戴着眼罩开始睡觉。

顾言没有睡觉，而是看着窗外翻滚的白云，思考着什么问题。

他想不明白，于是问001：“他也是玩家？”

001装傻充愣：“爸比，你在说什么，001听不懂呢～”

顾言一眼就看穿了它：“001，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

001忍不住委屈道：“爸比，我真不知道啊，你去问002，它肯定知道！”

自从上次顾言跟两个系统说那一番话后，001跟002关系就变得亲密起来，毕竟都是一家人（统），何必非要吵架呢，开开心心不好吗。

“爸比今天想跟你说话，”顾言才不会去问002呢，001比002好哄，有些话，哄一下就说出来了，002则非常有原则，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就什么都不会说：“还是说，你不想跟我说话？”

这话一出来，001顿时就傻眼了，它急忙说：“不是的，爸比！我想跟你说话的！”

看着顾言低垂的眼睫，001急了：“爸比，他是玩家，跟你一样的玩家！”

顾言得到满意的答复，过了几秒，抬起头，表情还有些难过：“001，我感觉你不太爱我了。”

“怎么会呢爸比，”001一口否决：“这是错觉，我最爱爸比了！”

顾言伸手招来001，轻轻说：“那爸比问你问题，你都不想以前一样回答，还推三阻四的。”

001被顾言揉捏着，舒服极了，说话也就不太经过大脑：“还不是002那个蠢蛋，不让我说，爸比我跟你说，它可坏了，经常趁你不在欺负我！”

“哦，”顾言问出灵魂一问：“那你是听002的还是听爸比的？”

001的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理智小人说：“002说不能说！”

感性小人说：“你没看到爸比都伤心了吗，你想把爸比气哭吗？”

理智小人，理智小人一秒钟倒戈。

理智小人：“那算了，还是听爸比的，爸比问什么咱们就说什么，大不了到时候说不知道！”

感性小人：“嗯嗯，这样爸比就不会伤心了！”

两个小人达成一致决定。

然后001说：“爸比，我当然听你的了，002那个蠢蛋说的，我才不听呢！”

顾言失笑，捏着小团子，心想，你个傻蛋，怎么有脸说002蠢。

略施小计，成功将001糊弄住，

顾言看了眼纯白的系统空间，捧着小团子，问：“怎么没见002？”

001舒服的哼哼：“它正在更新它的资料库，还说让我不要打扰它，我倒要看看那个蠢蛋，能更新出什么来。”

顾言没说话，低头揉捏001。

雪白的小团子，柔柔软软的，跟棉花似的，手感很好。

顾言跟001在系统空间玩了一会儿，才离开，离开时他看了眼纯白空旷的系统空间，又看了眼身旁的小团子，心里有些酸涩。

他揉了揉001：“系统空间里没有玩具吗？”

001有些迷茫的问：“爸比，玩具是什么呀？吃的吗？”

顾言心里有些愧疚。

两个团子跟了他这么久，他这个当爸比的，居然才发现，自己都没有给崽子买过玩具。

他声音有些低沉：“崽崽，外面东西可以拿到系统空间吗？”

“可以啊，大爸爸把空间升级了一下，”001问：“爸比，这里很大的，你可以拿很多东西进来！”

顾言闻言，往后看去。

发现系统空间确实变得不一样了，更大了，一眼望过去，居然看不到头。

入目皆是一片白色，顾言摸了下白团子：“等这个世界结束了，下个世界爸比给你们买点玩具。”

他声音很温柔：“这样爸比不在的时候，你们也不会无聊了。”

001扑到顾言怀里：“爸比！我好爱你哦！”

顾言接住001：“嗯，我也爱你。”他笑着说：“我爱你跟002，还有你们的大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