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教我出柜(46)
“无名会一块跳舞?”余敬之嫌弃地看一眼快要扎到脖颈的大胡子,突然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粟烈吓一跳,下意识地往后倒,余敬之跟着往前倾,系带松开,雪白的眉毛也露出来。
余敬之捏着面具上下翻看,又瞧瞧粟烈,吐槽一句“真丑”后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原模原样地又伸手邀请。
“赏脸陪我跳一段吧。”余敬之挑眉道,“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你可不能让我光看热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理智通通跑光,粟烈爽快地搭手,嚣张地说:“走,咱去和陶文比比!光装备帅有什么用,得人帅!”
闻言余敬之笑了,轻飘飘的,落在喧闹热情的舞池掀不起一丝波澜,可它却稳稳地落在粟烈眼里。
似春风、似流水、似柳絮,缠上了,便爱上了。
粟雪庆和董慈莲就是跳交谊舞好上的,小时候,粟烈常常看着两人搂肩搭背,眉目传情地随着音乐来回转。
他那时好奇,跟着姿势学,假想对面有人。舞姿被父母教导得一级棒,可他不懂这来回转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捉迷藏好玩。
当宽厚的手掌紧紧贴着他的腰,温热一阵阵地渗,脚步有节奏地前进退让,眼前只容得下一个人,粟烈好像突然懂了。
不仅是舞蹈的魅力,还有他对余敬之的那份情。
他也无数次想过,他与余敬之,是否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是否与亲近依赖父母般的爱相同。
耀眼的灯光与迷人的目光夹杂,粟烈觉得有些晃眼。
上扬的唇角和弯弯的眼尾,还有堪比星光的眼眸,激得脑海里的执念“砰砰砰”地提醒他。
是占有、贪恋、沉迷。
是无所顾忌地放松与依靠。
是无时无刻都想奔向他的怀。
是现在。
一支舞曲结束,外周起哄声群起,如战鼓,一把给足粟烈勇气,让他撞入肖想一晚的怀。
他想象的是像娇花嫩草般轻柔,不料力道没控制好,脑袋直接磕上去。
只听余敬之从喉咙管里冒出一声闷哼。
“你是要谋杀啊?”余敬之缓缓吐出一口气,咬牙道。
大好的气氛一秒破坏,粟烈在心里暗暗唾骂自己一句,理亏地帮他揉揉胸口。不揉还好,一揉人更气了,瞪他一眼后甩手走人。
粟烈没法子,只好追上去。
好声好气加上橙汁水果,终于是把人哄好了。粟烈偷瞄一眼,确定余敬之彻底不气后,放心地捏一颗车厘子入嘴。
活动虽然是牛鬼蛇神挤一堆群魔乱舞的,但饮料水果等硬件还是杠杠的。
粟烈这一撞,不仅把人脾气撞出来,还招来小孩子心性。两人正幼稚地争夺最后一颗车厘子,有人前来打招呼。
齐齐抬头,认清来人,粟烈刚张嘴想回应,车厘子顺势入口,身侧的人先熟稔地说:“好久不见。”
粟烈囫囵吞樱桃,气呼呼地把核塞余敬之手里,起身掌握主权,朝陶文沈笛道:“你俩今晚可是出尽风头啊!要不要合影留念?”
陶文有点动心,再对上粟烈眨个不停的眼,他忍笑沉吟道:“那我去叫阳阳和小虎,等会我们都拍一个。”
“好。”粟烈扭头和余敬之说,“等会你也和我们一起拍。”
余敬之迟疑:“不好吧。你们这是宿舍全家福,我跟着一起,不好。”
“有什么不好。黑无常不也一起拍。”粟烈大喇喇道。
见余敬之还皱着眉纠结,他直接上手帮忙整理软塌塌的衣领,喃喃道:“现在早晚温差大,你应该备件厚外套。风衣帅是帅,冻感冒了怎么办。”
“黑无常是陶文的对象。”余敬之心思还在上一轮对话,“他名正言顺,那我呢?你确定要一起?”
“确定!你是我家属,也名正言顺啊。”粟烈提高音量,掩盖住心中的雀跃。
拾起面具,左右比划,他说:“等会拍一张有面具的,再拍一张没有的。”又想起他手中的面具是余敬之拿了他的,粟烈急忙去服务台重挑一个。
他这边刚抬脚,另一边两个女孩子自拍的女生便急忙收起手机。粟烈贴心地从另一侧绕路,没去干扰她们自拍。
等他挑好面具回来,陶文也带人回来了。先是六人大合照,再是宿舍四人照,最后是cp照。
大伙在欢乐的气氛下咔嚓一张又一张。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角落,有两个女生窃窃私语,脑袋贴着脑袋在看手机里的内容,一脸满足。
“余学长真是帅啊!那气质,鲨我!!”
“黑白骑士也超棒!好有气场,好登对!锁死锁死!”
“烦人,圣诞老人怎么和余学长黏这么近,图都不好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