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番外(76)
现在北宫越是真真听出来了,秦墨应该在生气,而且似乎还很生气。
北宫越:“不是,我俩只是玩着闹,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嗯?我什么意思?”秦墨声音更冷了,像揪住案件重点,提审犯人的狱司。
北宫越浑身不自在,好像他真做错了什么,连声音都弱下来,“没什么意思。”
秦墨:“你喜欢孟新寒那样的人?”
“没有!”我的天!这是什么问题?
“嗯,很好。”秦墨的声音终于恢复往日平静,北宫越也跟着松口气。
马车到瑞王府门口,北宫越又是被秦墨一路抱进去的,这次走的路有些远,但秦墨步子依旧很稳,不疾不徐的,也没听到他呼吸变重。
进屋后秦墨嘱咐他躺在床上不要动,御医很快就回来,他要去处里些政务,不能在这陪着。
北宫越连忙应好,在听到秦墨走出屋子关好门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但转念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他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今日他的确和孟新寒是说了些秦墨不好的话,也的确因为这个事有点心虚。
可更应该心虚的人是秦墨才对呀,毕竟暗呈奏折驳他兵权的人是秦墨,该觉得不好意思,该在气焰上被压制的人应该是他瑞王秦墨!
想到这,北宫越更加觉得憋屈,本来自己什么都没做,搞得像被现场捉.奸一样,回来路上还被质问半晌。
其实呈奏折的事他本打算查清楚些再下定论,可今天被秦墨这么一弄,北宫越有些忍不住了。
既然能在皇上面前提出收回自己兵权,那必定是站在他北宫越对立面的。既然两人是敌对关系,那秦墨又何必在乎自己与谁交往,何必在乎有关自己的一切?
北宫越完全想不通,秦墨前后做法相互矛盾,而究竟为什么,怕是只有他本人能解释清楚。
所以,究竟要不要此时摊牌?这件事若真的捅漏会有什么后果?
北宫越一下午都在纠结,御医期间过来帮他看了脚伤,又将脚腕包扎得很紧,嘱咐最近需要卧床休息,离开时还开了几幅汤药。
他直接将药方撕掉,这伤是老毛病,压根用不着喝药。
秦墨下午没再过来,北宫越来回权衡利弊,最后搞得自己也有些迷糊。
回想上一世,奏折的事他压根不知道,与秦墨的结果也不过是形同陌路。如若秦墨一直对他持有偏见,自己委屈迎合又能换来什么?
不知不觉便已入夜,北宫越深吸口气,你想披上层皮和我演下去,莫不如我自己来将这层皮撕掉,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屋门适时被推开,他向门口偏了偏头,“瑞王,是你吗?”
已经过了亥时,屋子里没燃灯,这个声音冷冰冰钻进秦墨耳朵里,“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脚疼?”
“不是,在等你。”这次北宫越没开玩笑,的确是在等他。
秦墨点燃屋子里的灯,“怎么?有事?”
北宫越刻意压住心中莫名涌起的情绪,“是有事,想和你聊聊。”
“好,你说。”秦墨坐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北宫越已经摘掉遮眼布条,身子坐得很直,原本自带笑意的嘴角此刻微垂着。
秦墨眼角突兀跳了两下。
北宫越:“瑞王就没什么事想和我解释下吗?亦或者说,瑞王觉得某些已经做过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知晓。”
秦墨声音依旧很淡然,“奏折,对吗?”
北宫越咬牙,深吸口气,没有做声。
秦墨:“收回兵权,对于此时的你来说,有什么影响吗?”
北宫越:“……”
作者有话要说:北宫越:秦墨,你这是什么态度?!
第40章
北宫越被秦墨一句话堵得差点炸了膛,他这话什么意思?说自己瞎了,要兵权也无用?
“如今父皇在筹备立储,大将军是燕国利剑,可你这柄剑太过锋利,无论谁继位太子,都要对你忌惮三分。”秦墨的声音很平缓,似乎没看到北宫越的怒气,而是在平静阐述事实。
他继续说道,“大将军东关一战损兵十三万,父皇不说,但不代表百官心中也一样能平,而这个矛盾,若在新王继位时爆发,燕国会面临什么?届时你北宫大将军又会面临什么?”
秦墨:“再说你的伤,伤到其他地方也还好,可眼疾如何统领大军?虎符在你手中,于你本人,或站在大燕角度考虑,都没半点好处。”
北宫越胸口似要炸开,他不断喘着粗气,秦墨一句句,像刀子般刺在他心上。
北宫家世代为朝廷效力,他父帅甚至战死边塞,几个哥哥也常年征战在外。他北宫越,甚至整个北宫家,都绝无半点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