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137)
周子轶道:“但……”
严修济再次打断:“其他的困难都不要想,睡起来之后,我再给你解决。”
“我、我是说我要换、换衣服……”周子轶觉得有点好笑,但他哭太久了,现在脸部肌肉都不太调动得起来,“我今天、出去,到处坐了,脏……”
严修济瞥到他桌上有个纸袋,随手抄起来给他:“用这个罩着口鼻呼吸。”
周子轶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呼吸了好几次之后,袋子里充满窒闷和温暖的感觉,但抽气确实是非常明显地少了。周子轶放下袋子,抬头看向严修济:“真的有效!”
虽然嗓子还是沙哑得不行,但不抽气,就足够爽快了。周子轶惊讶地看着严修济:“哥,真的有效!”
“以前不知道哪看到常识而已。”严修济拿走他的袋子,“要换衣服就快换,快点睡觉。”
周子轶看着他,眨眨眼:“那哥,你还不出去……是要看我换衣服吗?”
“……”严修济没想到他忽然就恢复到能开玩笑了,一时无语。
可无语的同时,又因为青年的状态变好,而跟着心情变好。
周子轶看他还不走,又补了一句:“哥,我OK的。”
严修济居然一下就get了他的梗——是之前他说的和富豪结婚的梗。
严富豪转头走了。
***
周子轶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快四点。
一觉醒来,他先下意识地抓了手机翻看。没有新信息,也没有新电话,没有任何人找过他。
这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周子轶松口气,爬起来洗漱。
客卧没有卫生间,他得去一楼的大卫生间。刚出门,就听到楼梯口那边传来的动静,再一扭头,果然对上了严修济的目光。
两人默默无言地对视了几秒。
然后还是周子轶先开了口:“……想笑就笑吧。”
他的嗓子还是很沙哑,不那么有活力,严修济看着他:“笑什么?”
周子轶指了指自己的脸:“虽然我没看镜子,但我猜我的眼睛一定肿得像是核桃,应该很好笑吧。”
严修济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表情一点没变,淡定回道:“不像。”
周子轶:“……啊?”
严修济不回应了,只说了句“快点洗漱”,就转身去了客厅。
周子轶一头雾水地进了卫生间,一看镜子,行吧,懂了。
——不像核桃,是因为像桃子啊!
——这都能顶住不笑,严总真是神人。
其实周子轶想岔了,严修济早上看他哭的时候,可比这狼狈多了。现在不过是后遗症,严总当然觉得没什么。
但话又说回来,这两人都没发现,严修济居然能毫不嫌弃地面对周子轶的狼狈哭相,这其实是以前根本没有过的事。
毕竟现实不比电视剧,周子轶长得再好看,也没法哭出电视剧里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也是普通人,哭的时候不会表情管理,那可真是谈不上好看。再加上他还把严修济的衣服都哭湿了,简直算的上“脏乱差”的代表。
可一向要求干净整洁的严修济,直到回房换掉衣服,也没升起多少嫌弃的念头。
反倒是想着,等周子轶醒了,还是得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周子轶终于醒了。严修济在客厅等他洗漱完出来,结果青年折腾了十几分钟,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那副令人眼熟粉色的墨镜。
“……”严修济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这个家伙,“你戴墨镜干什么?”
“呃……”周子轶犹豫两秒,实话实说,“有点难看。”
“难看就难看,在家里,谁看你?”严修济道,“摘了,去冰箱拿冰袋敷一下。还冰了两个液体眼罩,你也可以抽空戴着敷一敷。”
“哦哦。”周子轶应着话就要往厨房走。严修济又在后面道:“锅里还热着粥,你吃一碗垫一下,不要吃多,晚上还有别的。”
周子轶听着他的吩咐,感觉像老妈子似的,有点好笑;但又觉得关怀之意明显,很是贴心。
综合之下,周子轶没敢扭头冲他开玩笑,自己偷笑着走了。
很快,周子轶又发现,严修济对他的关怀远远不止这几句话。
他坐在桌边喝粥的时候,严修济这个什么都没吃的家伙,也坐到了对面。
一手冰袋、一手勺子,还咔嚓咔嚓嚼着小菜的周子轶茫然地看着他。
严修济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想买什么车?”
“……”周子轶想起来了,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严修济哄了他一些话。
“……不用了。”不管严修济说的是不是真的,周子轶可不敢真要,“我大多时候在家里,要车干什么?买了也接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