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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番外(117)

作者:时有幸 阅读记录

“唔?”

“等到大秀开庆功宴,我问问他好了。”

有电话打给云枝,由于手机太破,云枝划屏幕划了好几次,都没能接听成功。

接着页面刷新,弹出了[未接来电]和[未读邮件]。

他打开收件箱,对方表明自己是受沈习甫委托的律师,在沈习甫的个人遗嘱中,有归属于他的一部分,希望他在下周六的上午九点能够出席公布会。

被这几行字的信息量弄得发蒙,他再次接到了电话。

律师和他重新复述了一遍,他愣愣地听着,猝不及防地接受沈习甫忽然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天降之喜,沈习甫即便不涉商,也是名利兼收的艺术家,是背靠沈家的富家子弟,常人难以想象他的财富。

可云枝一直很安静。

过了会,他终于出了声:“可以放弃吗?”

律师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说:“请您再考虑下,不管您是否需要,毕竟这是沈先生的心意,他在遗嘱中最先提到的人就是您,想来和您关系颇深。”

云枝说:“我不想去。”

他不太懂这些,且心神不定,只想快点挂断这通电话。

被律师讲了一些规定和要求后,他对那句“无论如何,希望您能尽量配合”沉默了。

“我会写好书面声明的,真的不想去。”他艰难道。

“沈先生说过您可以任意挥霍,要是不接受,那会全部捐给指定的基金会。”律师争取道,“涉及的金额巨大,我不建议您现在做出决定,也希望那天可以见到您。”

白栖迟听到了一点内容,嚷嚷:“天上掉钱还不去?”

云枝看着邮件里另外几个收件人,有老爷子,有沈锦旬,也有另外一些亲戚。

他们此刻绝对知道了遗产居然还有他的一份,大概和自己一样意想不到。

会暴跳如雷吗?有些人肯定恨不得冲过来杀了自己吧?

云枝勉强地笑了下,心底里滋生出一种快意。

就算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粒随时可以踢开或碾碎的小沙子,偶尔好像也能反过来弄疼他们的眼睛。

这种快意很短暂,没过多久就成了苦涩和麻木。

他道:“这钱有点脏,我不要。”

有他流过的血,也有他阴差阳错没被换掉的血。

太恶心了。

白栖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问:“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道:“在等五分钟。”

车里放了一首歌的时间,他的手机再度亮起,杂牌机的性能不好,屏幕上出现了几条因系统卡顿而产生的白线。

这回来找他的人是老爷子。

云枝表现得早有预料一般,深呼吸两口气后,平静地接了起来。

他和白栖迟道:“送我去沈家好吗?”

查导航的时候,终点是沈家的宅邸。

去年被赶出来的那天,他试图去沈习甫的灵堂上供一支香却不被允许,没人正眼看他,没人愿意等待他。

今年他以这种原因回来,站在门口被保安鞠躬示意,有管家过来迎接,路上被诸多佣人投来目光。

他走到花房旁边的会客厅,一个距离沈习甫的画室很近的地方。

老爷子坐在一把红木椅上,手里持着拐杖没放,看着他站在了桌边。

隔着一张桌子,老爷子瞥了眼云枝身旁的管家,管家立马吩咐其他人端上果汁和甜品水果。

“小枝,先坐下来。”管家道,“站着多累啊。”

他可以称得上看着云枝长大的长辈之一,在云枝读书期间,如果沈习甫外出,都是他在细心照料。

现在如果这里能有一个和云枝说得上话的,那非他莫属了。

云枝一动不动,喃喃:“打我的时候多疼啊,怎么没人拦住Raglan。”

“就料到你要翻旧账。”老爷子说。

“这是旧账?”云枝问。

他的十八岁到二十二岁,错过的青春永远无法弥补,他承担更多的煎熬,走更多的弯路。

留下的阴影是附在灵魂上的鬼魅,在不经意间蚕食他的勇气。

老爷子道:“就算是,你也该和Raglan慢慢翻,而不是和我们。”

“要不是你递给他拐杖,要不是你命令他们把我关在阁楼里……”

“关着你是为了不让你出去发疯。”他打断云枝的言语,“左手骨折而已,又不是截肢了,你说至不至于要闹得人尽皆知!”

云枝咬了咬牙,然后说:“Raglan问我为什么手指破皮了不能结疤,我答不上来,他再莫名其妙地打了我一顿,那四年里我是真的不懂,为什么我要挨打?为什么没一个人愿意和我说原因?”

老爷子敷衍:“只是个误会,你不用纠结。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习甫的事情,钱和东西你可以拿去,但是股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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