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替身(124)
池信离得近了,何以川从敞开的领口处看到了若隐若现的吻痕,像是一颗颗草莓点缀在那细腻的肌-肤之上。
何以川偏过头,不再去看池信的吻痕,说:“嗯,好,那我先走了。”
何以川跟机器人似的,同手同脚往外走。
走到门边,他又站住了。
何以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哥,我……我不需要过夜费……你下次……可以考虑下我。”
池信漂亮的眼睛睁大了些,残存的睡意全都飞走了,他略迟疑地说:“小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何以川说:“我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别看我这样,我其实……其实经验很丰富的!”
池信对何以川的所谓经验丰富持保留态度,让人赶紧去片场,别在这磨时间了。
何以川再三说哥你有需要就来找我,别再去找那个谁了,这才如同屁-股着火般飞奔跑走。
池信挺喜欢何以川,这个孩子真实不做作,有什么说什么,心事全都摆在脸上,跟这样的人相处很轻松,而且何以川在拍戏时跟他很合拍,除了最开始的磨合期外,他们对戏的通过率越来越高,两个人互相帮助,都在这部电影的拍摄中飞速成长。
当然,池信对何以川的喜欢是不涉及到“性”的喜欢,而是那种单纯的,把对方当朋友的喜欢。
池信是察觉到何以川对他有点儿那方面的意思的,但他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何以川的性向,而他在这部电影里的角色形象又比较会搞事,何以川入戏太深对他产生了绮念也不是不能理解,等这部戏拍完,何以川也就能从情绪里走出来了。再说了,何以川经常对着他莫名脸红,那么害羞的表现显然是没什么经验的小处-男,理论远远大于实践的那种,嘴上说得厉害,要真跟他发生点什么怕是先把他自己给吓着。
池信穿戴好后下楼,在旋转楼梯上遇到了孟管家。
孟管家半鞠躬,说:“池先生,房间住着习惯吗?”
池信也鞠躬,说:“房间很好,孟伯伯费心了。”
孟管家说:“哪里哪里,少爷吩咐我要好好招待池先生,都是少爷的意思。”
池信说:“那就谢谢简总。”
孟管家说:“池先生,我们家少爷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我替他向你道歉了。”
池信说:“麻烦有一点,还不至于困扰,而且我从简总这里得到的好处远比他给我带来的麻烦多,不用道歉。”
孟管家说:“少爷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果敢决断,在感情上却有些瞻前顾后拖泥带水,还望池先生包容。”
池信说:“简总是很厉害的企业家,至于他的感情生活,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孟管家与池信说话,本是想替自家少爷探探口风,可池信滴水不漏,孟管家探了个寂寞。
池信风度翩翩地对孟管家点头致意,去看何以川拍戏了。
何以川要拍的这一场是打戏,有个镜头是他被反派在肚子上踹了一脚,从别墅楼梯上滚了下来。
楼梯下面垫着垫子,他身上也有保护措施,可拍这种戏要完全不受伤几乎不可能。
何以川拍了五条才过,等拍完后,他身上多处淤青,还扭着了脚腕,走路都走不稳了。
吕玉然让何以川休息,何以川忙一瘸一拐地奔向池信。
何以川抱怨地说:“哥,我好痛哦。”
池信扶着何以川坐下,卷起他的裤腿,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何以川皮肤偏白,青紫痕迹看着就格外狰狞。
池信在何以川腿上的某块淤青上按了一下,何以川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池信说:“你也太怕痛了吧。”
何以川眼泪汪汪地说:“我就是很怕痛,哥你不要笑我。”
池信说:“好,我不笑你。”
说是不笑,池信的嘴角却微微扬着,要笑不笑的。
何以川扯着池信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像是遭人欺负了的小型犬。
池信只好说:“收工后来找我,我给你揉点药酒。”
何以川这才有了笑的模样,说:“那就麻烦哥了。”
一天的戏拍完,池信累得够呛,但想起许诺的要给何以川揉药酒,还是打起精神来。
何以川早就眼巴巴地等着了,看池信一完事,就自觉地蹦蹦跳跳跟在池信后边儿。
池信见何以川蹦得像个兔子,让人一边手臂搭放在自己肩膀上,半扶半抱地把人带到了房间去。
因知道这部戏会有打戏,池信很有先见之明的随身携带了跌打药酒,他自己倒还没用上,先给何以川用上了。
何以川换上拖鞋,说:“哥,我……我先去洗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