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捡到一只小恶狼(19)
娱乐圈人士本来就算是文艺圈的,对和艺术相关的东西都有点敏感,审美也都不错,经过长达几个小时的漫长工作,其间遭遇了无数次失败,在天快黑的时候,一个鲸脂雕像终于成型了。
雕像比骨架略高一些,面容英俊,身材魁梧,细节并不算清晰,整体还是走粗略风,一是因为时间不够,二是因为从骨架也并不能完全还原细节,所以还是粗略一点好。
“真了不起。”王云之绕着鲸脂雕像走了一圈,忍不住由衷赞叹道。
不是他自卖自夸,实在是目睹着劳动成果确实有点成就感。
众人各自忙完了自己的工作,纷纷进木屋里取暖,在外面待了太久,都快冻僵了。
木屋外面只留下了王云之和贺凛两个人。
贺凛还在用骨刀给雕像加更多细节,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
王云之又看了一下雕像,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问题不大不小,对不熟的人却有点难以启齿。
“还有一个问题。”他有些犹豫地开口。
“嗯?”贺凛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他。
“你成年了吗?”王云之先问。
“当然。”贺凛笑了笑:“云之老师,你是在嘲讽我太年轻吗?”
“不是不是,只是有些话不好对未成年人说。”王云之脸一红,急忙解释:“雕像还需要一个……嗯,第一性征,也就是生理器官。”
越是蛮荒地区,民风越是开放,赛格娜的歌声里充满了欲望,她想要的,必定是一个具备器官的雕像。
“哦。”贺凛挑了挑眉,立刻持刀上前,光滑的骨刀在他手中转了转,立刻在雕像上增添出了该有的那个东西:“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少年人的嚣张,王云之怎么听都怀疑是自己反而被调戏了。
同一瞬间,木屋里的歌声停止了。
赛格娜扔掉了手中的斧子,缓缓地走了出来,
她空洞的眼眶直盯着鲸脂雕像——那雪白的鲸脂雕像,和她记忆中的爱人一模一样,他的皮肤像冰雪一样白,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他的肉体像鱼一样紧实……
赛格娜一步步走近鲸脂雕像,然后,张开只剩骨架的双臂,紧紧抱住了雕像,她保持着这个动作,再也不动了。
王云之掏出怀表,谨慎地掐着时间,结果到了整点,她也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广播声响起:
“恭喜各位玩家,恭喜各位玩家!游戏关卡【赛格娜之怒】圆满解决!接下来,大家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寻找钥匙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
谁都知道,广播里说的那句毫无后顾之忧是讽刺的,赛格娜解决了,大家就安全了?根本不可能,外面有狼,还有各种未知的危险,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与此同时,夜幕降临了。
……
王云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什么错觉,他发现,众人摆脱了赛格娜的威胁之后,脸色反而全都不太好,神情越发复杂,好像都在忧虑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那两张卡牌?黑暗领主和光明天使还都没有暴露身份,众人自然是会担心的。
众人制定好了夜里的轮班岗哨,吃完了晚饭(仍然是热腾腾的鱼汤),就各自裹着自己的毛皮衣服,在地板上找一片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卧,很快就沉沉睡去。
……
夜半时分,王云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焦虑和不安让他无法再度入睡,索性披衣起床,借着壁炉里的火光,小心地绕过地上躺着的人们,走到了门口。
“你要出门?”黑暗的角落里突然有个声音响起,吓了王云之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余丽。
“现在正好轮到我值班放哨。”余丽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早知道就扮鬼吓你一吓了。”
“别别别,我已经快被你吓死了。”王云之真是怕了她。
“外面那么冷,还是大半夜,你出去干嘛?”余丽说:“赶紧回去睡觉,不然你替我值班好了。”
“有点闷。”王云之皱了皱眉:“而且,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什么不对?”
“亏你还站岗放哨,没发现这里少了几个人吗?”王云之叹了口气,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影。
“啊,怎么会……”余丽瞪大了双眼,借着壁炉的火光数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只觉得眼前一片黑乎乎,根本数不清楚。
王云之心中越发疑惑,不再犹豫,嘱咐了余丽注意安全,就打开门走入了外面茫茫夜色中。
也许其他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心里闷,出来散散心?但自己有狼牙,可以抵挡一定的危险,多多少少有一重保障,其他人真的不怕遇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