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捡到一只小恶狼(17)
“日,真够狠的,连自己男人都砍。”王燚骂了一句。
“……”王云之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努力到底有没有用。
还好,赛格娜的三下攻击很快就结束了。
她看起来根本不认识爱人的骨架,劈成两半之后,就暴虐地把它推出了门外,任凭它摔在外面的雪地上。
将骨架推出屋外之后,赛格娜突然发出一阵粗哑的大笑声,声音凄厉中带着绝望,她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斧子,好不容易笑完了,竟然开口唱起歌来。
她之前发出过很多诡异的声音,都是笑声和嚎叫声,这是第一次用人类的语言唱歌,显得更加诡异了,听得所有人寒毛直竖。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谁是我的白雪王子呀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他是我的白雪王子呀
他的皮肤像冰雪一样白
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
他的肉体像鱼一样紧实
他的头发像海草一样乌黑
……”
有人实在是听得快要疯掉了,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但赛格娜还是一直唱一直唱,没有停息。
……
诡异的歌曲回荡在木屋里,所有人都安静无言。
“来来来,开会开会。”张中敏不耐烦地拍了拍手,让众人集中过来:“大家都有什么想法,说说。”
“我没想法,这破玩意儿搞不定。”王燚呸地吐了一口口水。
“骨架既然能被找到,那一定是有用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用,也许我们现在使用的方式是错的。”陆波扶了扶眼镜。
一阵抽泣声传来,众人望过去,发现徐超竟然掉起了眼泪。
“你疯了?这是哭的时候吗?”余丽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徐超,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丢脸。”华如颖不屑道。
“唉,忍不住了,我就是泪点特别低。”徐超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就是觉得,唉,太失落了,本来以为赛格娜和她的爱人之间是那种……爱到疯狂的真挚爱情,可是没想到根本不是,现在听了赛格娜的歌,发现她自始至终爱的都是爱人的肉体,而不是爱人的灵魂,现在连爱人的骨架都不肯认不肯要,我就是替他不值,唉。”
“……不是,你这也想太多了吧?”余丽感叹:“不愧是写言情剧的,和我们这等粗人就是不一样。”
王云之没有捂耳朵,自始至终都仔细听着赛格娜唱的每一句话,他觉得徐超虽然感情过分充沛了一点,但他的理解确实比较到位,赛格娜的歌里唱到了爱人的皮肤、眼睛、肉体、头发……明显表达了她对爱人肉体的迷恋和念念不忘。
所以,这具骨架,对她来说是没用的。
难道骨架真的就白找了?似乎也不可能,毕竟都是沿着线索一路下来的,广播也特意提醒了,证明一定是有用的,只是还不知道要怎么用。
小奶狼的吼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路,王云之抬头一看,只见小奶狼又和贺凛杠上了,呜呜叫着撕咬着贺凛的衣角,贺凛面带嫌弃地想把它甩下去,却没有甩掉。
王云之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小奶狼,把它从衣角上扯下来:“抱歉抱歉,是我没看好它。”
贺凛威胁地用手指点了点小奶狼,警告它不要再闹,小奶狼明显不服,还在使劲龇牙。
王云之觉得贺凛这幅样子有点幼稚,挺可爱的,而且越看越觉得……不知道哪里和小奶狼有点神似。
“我现在思路卡住了,你有什么想法?”王云之问。
他一直觉得贺凛不一般,必定能提出有用的意见。
“云之老师,你可不要指望我。”贺凛戏谑地笑了笑:“我根本懒得思考这些事儿。”
王云之望着他的眼睛,发现贺凛的瞳孔不是纯粹的黑,而是带点灰绿色,这样的瞳孔有时候会显出很强的攻击性,笑的时候像一泓春水一样勾人。
“好吧,不愿意想就不想。”王云之理解地点点头,现在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思考,赛格娜的歌声回荡在木屋里,刺破耳膜,刺得人心颤,贺凛虽然不至于心颤,但心烦是肯定的。
大概贺凛很喜欢听他这句理解的话,贺凛的眼睛闭了一下,很快又睁开,一瞬间里,王云之觉得他眼睛里有辽阔苔原一样的苍茫。
“那我不负责任地猜一下。”贺凛说:“死鲸旁边的鲸脂雕像,可能有用。”
“嗯?”王云之自然是忘不了那雪白的鲸脂雕像,但这和赛格娜有什么关系?
贺凛耸耸肩,不再说别的了。
众人还在乱七八糟地争论着,全都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徐超,还在那边一个劲地抒情,把所有人都烦得要死。
“此情此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小时候读过的一篇童话,和眼下的场景有些类似,都是冰天雪地,有海……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个爱斯基摩人的故事。”徐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动情地讲述着:“故事情节也和现在很像,女主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