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说,闻古对她的爱护和感情不说不值一提,但是不可能与刘俊为相提并论的,闻古能理解她,但他对这个小丫头也不存在情谊了。
等改天,成年人的所谓的“改天”那就是无限期,不知道有没有那一天。海珍珍看闻古要挂电话,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哥,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她不敢说刘俊为想请他吃个饭这件事了,海珍珍知道闻古的弱点,她怕闻古马上就挂电话,心慌意乱之下也顾不上多想,张口就道:“哥,我生孩子了,是个女孩,之前我给你发过一封信,你可能没看到,她叫刘小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闻古在那边沉默,海珍珍一看有戏,加快急急道:“刘俊为经常不在家,现在是我跟宣宣两个人生活,宣宣还没见过你,我想带她一起见见你,认认人。”
闻古在那边还是沉默,不知怎么的,海珍珍特别心慌,眼泪也流了出来,她哭喊了闻古一声,“哥。”
她哭,闻古心里也疼。
他以前照顾过帮忙过的小女生,变成了一个拿小孩说事,希望别人可怜她的女人。
“你找我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在电话里直接说,”闻古捏了捏突然之间酸到发疼的鼻子,忍住心里的难过,尽量让自己的说话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珍珍,大人的事归大人的事,不要拿小孩子说事,好不好?”
“哈哈,”海珍珍被戳穿,顿时应激突兀地笑了起来,“什么话啊,哥,我就是想让你见见我的孩子。”
闻古这个顿住,多说的这几句话,为的就是孩子,如果不是孩子,他哪会又多管闲事说这几句?
“珍珍,既然有了孩子,就要对她负责任,如果你都不能的话,还有谁能?”助理拿着平板等了两分钟了,正好奇地看着他,闻古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跟电话那边的女孩道:“我现在是真忙,可就是不忙,我也不会见你。珍珍,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就如我之前明白你跟我要好,是因为你想让刘俊为知道你跟我jiāo情好,镇着他别太不把你当回事,我能理解你围着他打转,拿别人的好意填补你的爱情,可你别忘了,你于我无亲无故,我不是一个你想用就用的道具。”
海珍珍gān笑,正要说话,电话那边就挂了。
“你寂寞的时候,我也陪过你啊。”海珍珍受不了闻古的挂断,更受不了闻古说的话,她心如刀割,惨笑着自言自语:“你不是也用过我吗?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以为你过的很好吗。”
她越说越难受,其实她心里明白,闻古已经把她抛下了,那个人,也不在乎她是怎么看他的了。
海珍珍的电话,闻古是在忙完手头的事,在家里休息了一晚,这天上午不用去公司在沙发里赖着看点资料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回味了一下,才想起告诉李一骏的。
闻古休息,李一骏在工作,手边还有闻古一早给他调的爱心饮料,听到闻古说海珍珍让他去见她孩子的事,他想了一下,道:“是她老公bī她打的这个电话?”
刘俊为的为人,李一骏知道一些。
“算是吧,”闻古心里有点沉重,把资料放到一边,“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也不算是女孩了,”李一骏谨慎地道,“她也三十多岁了,应该知道一点生活的真相了。”
“也不是不明白,”闻古摇头,“她对刘俊为感情很深,可能是心里奢望着有一天刘俊为能懂她的好,对她死心塌地的好吧。”
“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李一骏指出。
“是啊。”闻古沉默了两秒,“所以才叫奢望。”
不可能发生的奢侈的希望。
很多优秀的女孩子,就是败在这种毫无理智可言的感情之下,她们慷慨,她们大度,她们能牺牲所有能牺牲的一切只为换取一个男人身上那点可能并不真挚的感情,哪怕悲剧即将发生在不久的明天,她们哭着也不会收手。
那种看的明白还义无反顾的投入,是闻古做不到的。
闻古叹了口气,“从她把主动权jiāo到了别人的手里那天开始,她的命运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吧。”
是的,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生活在了别人的yīn影下,毫无自己的生命力,她从此变得苍白贫瘠,不再有自己的光彩,像无根的浮萍一样不知道支撑生命的定点在哪里,惨淡生活自此开始。
可人类天生只会追逐鲜亮鲜活的一切,就如李一骏,他爱闻古的不屈不挠,爱闻古追逐生活的兴致勃勃,如果闻古本身是暗淡的,可能自一开始,闻古就成不了他第一个喜欢的人。
“希望她能早点明白,”闻古对海珍珍说不出难听话来,李一骏尊重他对海珍珍的态度,言语上也不曾去指责什么,仅就这事道:“早一点接受现实,哪怕她不离婚,她处理事情的态度变一变,对她和她的孩子的以后相对来说也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