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番外(192)
芙洛拉在身份上继承了独一无二的“君主”,芙洛拉在诞生时也得到了父神不亚于爱丽丝的偏爱。
然而诞生在宠爱之下的造物偏偏不懂得珍惜这无上的荣耀,茱莉娅的痴狂潜藏在内心,但芙洛拉的傲慢却张扬于表面,他桀骜不驯又罪大恶极,他不可一世到亵渎神灵!
芙洛拉最好的处罚并非是禁锢,他应当得到最严重的惩处,他必须被抹消,被剥夺一切不应当属于他的力量,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暴尸——
但很可惜,这只是伊西丝的判决,父神并不这么认为。
作
者有话要说:自十六世纪后我对西欧的历史就不大清楚,所以没什么考据,就是扣了几个重大事件,风土人情是没做过功课的,你们就当全是扯淡,看个乐啊。
现在的时间轴大概在欧洲三十年战争神罗没落那个时候,前面是宗教改革、大航海、伊丽莎白一世执政、西班牙大殖民、葡萄牙帝国,三十年战争是欧洲近代史的开端,后头就是荷兰瑞典崛起、查理一世砍头、光荣革命。
文艺复兴十四世纪,工业革命十八世纪,现在时间轴十六世纪,大概就是这么个概念。
———
么么叽!
第90章 担保
59
新的一天以处刑开始。
苏云在早晨六时的时候醒来,而嘈杂的声音已经顺着风从地面传到了高塔上,苏云从窗户向外望去,在教堂前的空地上看到了粗糙的火刑架。
人们来来往往,不过短短一刻钟,空地上竟然就聚满了人,他们围绕着火刑架站好,他们的面孔上有着相似的神情,似乎是麻木,又有些像是恐惧。
门被敲响,茱莉娅走入苏云的房间,今天他没有带着面具和手套,只是穿着一身黑袍,银色的长发在脑后束起,茱莉娅的发色非常漂亮,在光线强的时候总能令苏云联想到他的双眼瞳色。
茱莉娅走到窗台的另一边,与苏云近在咫尺,他微笑:“我的神,昨晚睡得好么?这群人类打搅到您了么?”
苏云如今已经习惯了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睁开双眼,他摇了摇头,转而看着广场上的人群:“他们这是……要处刑女巫了吗?”
茱莉娅颔首:“是的,瘟疫已经蔓延到了城市外,人们很恐慌呢。”
仿佛是为了证明茱莉娅所说的话,广场上的人群渐渐骚动起来,几个强壮的男人扭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走进,苏云在高塔上能够清晰地看到所有人的表情,他同样能够清晰地听到所有人的声音,他有些错愕地发现死水一般的人群在这一刻沸腾了。
广场上的人们自然而然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他们麻木的表情很快被怨恨和兴奋掩盖,人群开始对女人大肆辱骂并且投掷污物。
当女人被绑到火刑架上的时候,她已经头破血流了。
几百张嘴开开合合,仿佛所有人都在同时咒骂着女巫,然而以苏云的目光来审视,这个女人和审判她的人群没有任何区北——也许有一点?毕竟和其余人相比,这个女人的灵魂要稍微明亮一些。
“人们的精神世界需要寄托,他们的信仰告诉他们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事实是他们无法战胜任何天灾与人祸,那么是什么作祟呢?这就需要一个罪魁祸首了。”茱莉娅轻轻地笑了笑,像是在讲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所以人们从同伴中找到了最弱小的、杀死也不会影响劳动力的个体……不过苦难会
打磨灵魂,真可惜,虽然还算能看,但这位‘女巫’的灵魂还不够格成为神侍。”
苏云沉默,面前的场景让他下意识想起了游戏中茱莉娅的相关剧情,茱莉娅虽然是“术士”,但是她的经历中也曾有过被当成女巫处刑的故事——这个存在于他意识中的设定,对他面前的茱莉娅本人是否又有影响呢?
苏云想问,但最后他问出口的问题却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个体,人类是怎么从没有异常的女性群体中鉴别出女巫的?”
茱莉娅微微欠身:“这就要说到人类自己确定的标准了,人类竟然会相信教士与驱魔师的标准,那真是很有趣的事情。”
既然本质上没有区别,那么定罪理由就注定成为一个虚假的命题,鉴别者能够用最恶劣的借口去判断女巫,比如污蔑与滥刑。
扔到水中浮起来的女人就是女巫,而在水中会淹死的女人才不是女巫;女巫的特点是身上出现邪恶的痣,戳破它就会流血,但有的女巫痣会隐形;女巫不会流泪,不掉眼泪的女人就是女巫,即便女人哭泣那也一定是恶魔作祟……
在这样的鉴别标准下,有什么人是无罪的呢?
广场上的女人很明显已经被判罪了,她被绑在柱子上,而木柴已经堆满了她的脚下,这些燃料是人们自愿提供的,仿佛只要为火刑出一份力,他们就能够免于遭受城外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