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老攻亲一口+番外(53)
费立啧啧几声,撑着脸颊,很鄙视他,“关老子屁事,还杀我呢,你有这能耐吗,我先杀了你。”
“那……那我就无限复活来杀你!”韩东说。
“那我就要在出生点先截下你的项上人头。”
曾黎:“……”
你们好幼稚哦。
和他们那的欢快不一样,蒋家给徐荫安排完后事,蒋修宇在家里呆了好几天,最后提着书包,没精打采地赶来上课。
还是早自习,第一节 课还没开始。
因为徐荫,蒋修宇最近精神不是很好,黑眼圈浓重,一闭上眼,就都是徐荫临走前抓着他的手,隔着一个氧气罩,叫他名字的那一幕。
“修宇……你过来。”徐荫声音很轻,带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好像随时都会化作一缕风消失不见。
被折磨到不像样。
她预感到自己要走,稀里糊涂的说着一些话,比如自己对不起蒋文棋一家,叫他以后也控制好脾气,不要轻易与人争吵,不要因为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她声音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终消失不见。
一滴眼泪从女人苍老的眼角滑过,打湿了白色的枕头。病痛带走了她,带走了思念,留下了或快乐,或悲伤的记忆。
心脏骤停的那一刻,蒋修宇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趴在徐荫的手边放声大哭。这一天,他永远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他,世界上至亲的人。
人间苦短,行色匆匆,不珍惜,可能哪一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蒋修宇哭哑了嗓子,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般,很快陪着父亲操办徐荫的后事。蒋爷爷也要走了,蒋奶奶也命不久矣,郁郁寡欢。
因为蒋文棋的事,二老开始慢慢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打击对谁都很大。
蒋修宇忽然觉得,一个好好的家,怎么就突然,突然散了呢。
都是日积月累。
其实一开始很一直惦记着徐荫做的饭,他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到后来,蒋文棋特别忙,他也只好开始学着做饭。只是再也做不出那种味道了。
篮球场空旷下来,早读时间,学生们都回到了教学楼里晨读。
蒋修宇背着包,发呆,出了神。
忽然一个空的可乐瓶砸到他脚上,似乎是想投进他旁边的垃圾桶,但没中。
蒋修宇一愣,怔怔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男孩。
满头刺发。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蔡康长腿一抬,从台阶上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走到蒋修宇脚边,弯腰捡起可乐瓶。
“哐当”一声,这次中了。
蒋修宇目光跟随着他起来,蔡康低头,两人目光相对。
“你……”
“喂,那边两个学生!早读课时间在外面瞎逛什么?哪班的!”
蔡康回头看了保安一眼,距离稍远,估计没看到他。
他当即抓起蒋修宇的手臂,抬腿就跑,“跟我来。”
“哎……!”
蔡康抿着唇解释:“被抓到了,要记过。”
九月底,整个世界刹那间被金灿灿的颜色所铺满,秋意正浓。
随着秋天而来的,同时还有第一次的月考。
曾黎彻底进入了备战状态,费立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照样时不时骚扰他一下,或者是调戏调戏小兔子,乐此不疲。直到有一回曾黎真的有点不开心了,微微拧着眉头,粉嫩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不悦,转头对费立说:“我……我要学习,费立。快,快月考了。”
曾黎真的是很好的应证了勤能补拙这个道理,他不算聪明,一节课专心听下来仍然会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他能维持班级前几的排名,纯粹是靠夜以继日的勤奋,和从未松懈过的耐力。
费立瞧他不开心,一下子就怂了。他把脑袋枕在手臂上,双眼毫不掩饰地盯着曾黎,说:“不就一个月考吗,能有我重要?上下学你都在背书,找你讲话也不理我,咱俩还要不要好了?”
太他妈委屈了。
自打月考前一周开始,这只小兔子就完全进入了状态,上课听讲下课补觉,上下学坐他车还要背书!回家去九楼找他玩,还特么在写作业!我操!这也太委屈了吧!
曾黎吃软不吃硬,受不了他的温言软语,一下子就没脾气了,很无奈地说道:“费立,我们可以……一起,好好学习。”
在曾黎看来,这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呀。他能学习,也能继续跟费立相处,两不耽误,多好呀。
可费立登时就觉得曾黎是个魔鬼了,他有底子,成绩虽然不算太差,排行倒数第十,但他完全没学习的想法啊。
“呃,”费立被噎了一下,搓了搓鼻子,把脑袋转了回去,“我一看书脑袋就疼,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