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项圈(17)
陆南渊动了动唇:“我能手洗。”
“闲得没事做?有机器不用浪费故意时间?”封玺不知道这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好笑道:“我想虐你也不是在这种事情上,知道了么?”
陆南渊张张嘴,觉得封玺把活全揽走了,他反而像是一个吃白食只懂享乐的小白脸。本想反驳几句,但封玺先前说过的规矩还记忆犹新,让他皱着眉反复思索,应声比任何一次花费的时间都要长,“……是。”
封玺揉了揉他的下巴,眼角弯着,“乖,吃饭去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封玺口味偏酸,特地把醋瓶子也捎了出来。他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唇沾了点油光,在暖光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温馨的氛围随着香味萦绕在餐桌上,然而隔了没一会儿,陆南渊却突然感觉到有只脚搭上了桌下的膝盖,将自己的腿往两侧分了分,随后不轻不重地踩在了阴茎上。
在调教过程中,封玺踩他的时候全都穿着鞋子,现在脚上却只套了洁白的船袜,精致的脚踝也露在外边。陆南渊稍有不慎,汤汁顺着滑回去的面溅了几滴在桌面上。封玺抬抬眼皮,似乎和桌下淫乱的场景完全不相干,依旧慢条斯理地咀嚼吞咽。
“谁许你把拉链拉上了?”逗耍了片刻后,封玺抽了张纸擦擦嘴角,“以后与我单独在一起时,你的这根玩意儿必须保持勃起状态,并且随时方便我玩弄。但没有我的允许,你自己没有资格碰它,明白么?”
在餐桌上说出这种话,青年面不改色,似乎只不过是在进行家常交谈。陆南渊筷子在空中停了会儿,认命般放回碗上,手伸到桌下慢慢将被三两下撩拨硬起的阴茎掏出西裤,下一秒封玺柔软的脚心便覆盖上来,布料的摩擦令他腿根一颤,原本还算松懈的嘴角抿了抿,“明白。”
封玺倚在椅背上,脚趾有节奏地按压着,很快就感觉到紧挨着龟头的那片袜子被陆南渊溢出来的前液打湿了。看着陆南渊正板着脸坐在对面,微握的手指时不时动弹两下,他不禁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把跳蛋藏哪去了?一顿饭都吃不老实,动不动就发情,还说你不是只小贱狗?嗯?”
话说到这份上,陆南渊知道这宵夜是吃不下去了。他视线在还剩一半的面条上停留片刻,手轻轻握住了封玺的脚踝,将它用力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用低沉的嗓音回答道:“……在外套口袋里。”
“算了,也不用去取了。”男人手心滚烫的温度贴了上来,封玺眯了眯眼。他将腿收了回去,有些嫌弃道:“小狗,带我去浴室,你把我的脚都弄脏了。”
陆南渊喉结轻颤,腿刚动两下,耳边又传来封玺略有慵懒的声音,“还记得趴下的姿势么?”
男人反应了几秒,很快双膝一跪,腰向下压了压,手臂触在了地板上。Omega轻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单手拎着拖鞋,整个人毫不客气地侧坐在了他的背上,“爬着去。”
青年双脚离地,夏季偏高的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想到紧贴着自己的是对方身上哪个部位后,陆南渊有些急促地喘了两声,阴茎高高翘着,龟头不经意贴着衬衫纽扣轻轻擦过,马眼立马张了一瞬,顶端溢出两滴清液。
封玺怎么会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晃着腰动了动臀,将有些潮的那只脚抬起踩在了陆南渊的后颈上,“还不走?你想让你的淫水落得满地都是么?等到你的朋友来你家做客,脚无论踩在哪里,下面都沾过你的体液——到时候他们还会吸吸鼻子,疑惑地问你:陆先生,你们家里怎么有股骚味?是不是养了只随地发情的泰迪呀?”
陆南渊有些受不住他的这种话,手面青筋紧绷着,指尖发白地触着地面。像狗一样用四肢行走无疑是一种侮辱,身体本能地抵触着,行动中险些把背上的人给摔下来。和封玺相处了几个小时后,他渐渐学着收敛自身,只不过忍耐的时间里汗再次爬上额头、浸了领口。
Alpha的性欲是强烈的,并且根据每个人身体素质的差异而略有不同。抑制喷雾用多的后果其实可大可小,常见的有头疼眩晕、嗅觉长时间迟缓,严重的有性功能下降、信息素失效。陆南渊无疑是体能优异的一类,除了刚开始的不舒服,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正常。要不是封玺研究过这类药物的说明,他还险些以为喷多了还伤脑子,才会让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要听话得多。
公寓里一共有两间浴室,陆南渊缓慢地挪动着位置,路过其中一间时动作没停,驮着人直接进了主卧里。连接主卧的浴室更为宽敞,浴缸被打扫得很干净,封玺随手脱下袜子丢到瓷砖上,光着脚踏进去打量了一圈。没有接到下一步指令的陆南渊依旧趴在地上,目光向上追随着青年轻盈的步伐,眼睫遮挡的眸子里像盛了一片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