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304)
“它本来不就是你的吗?”斐垣收回了自己给他的压力,淡淡地回他。
季淙茗好不容易降温下去的脸又迅速回温,嘴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但是……”他但是了个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但是出来。
斐垣伸手。
季淙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不给,你已经送我了!”季淙茗几乎是要叫出来了。
斐垣被他惊慌的模样逗笑了:“不拿走,给我一下,立刻就还你。”
季淙茗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斐垣脸上盯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斐垣耐心地等他乱七八糟的心情尘埃落定。
温柔的手放到了斐垣的手上面,他很怕碰到斐垣似的,留出了一点点的缝隙,他知道斐垣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所以努力不让自己触碰到斐垣的手。
他紧紧地盯着斐垣道:“就一下下哦!”
这种一半黑一半白类似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已经让他的大脑指挥部瘫痪了,他一边催眠着自己,这只是斐垣为了下一个副本更方便才把白色的这一半交给他,但一面还克制不住往“定情信物”上想。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有点卑劣,但是——但是他就是没办法住脑啊!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斐垣!他克制不住不去喜欢斐垣!
斐垣低低地笑了一下,磁性的低音炮几乎再瞬间就将季淙茗的耳膜、大脑给震麻了。
季淙茗一边揉着自己发红发烫里面还发痒的耳朵,一边期期艾艾地盯着斐垣,就怕他把东西收走不给他了。
温热的“小鱼”因为久久地被捏在手心里,染上了一些季淙茗的温度,但却不黏腻。斐垣想到了季淙茗说过的,他在系统空间里是以一种特殊的“静止”方式存在的。
会饿会累,但不会有身体的代谢……吗?
斐垣不知道从拿变出了一条红绳子,细细的红绳子只有几根头发丝搓在一起那样脆弱,像是轻轻一用力就能扯断一样。
白色的“小鱼”上有个黑色的眼睛,斐垣似的用入侵的煞气分析过,这就是个装饰,什么用处都没有,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它捅碎了,季淙茗瞪大了双眼,惊恐地伸出手用手心接住了掉落的碎块,长长的一根细细的像是女孩耳洞上偶尔会带着的耳棒。
“坏了,怎么办?”季淙茗的唇色都淡了下去。
“坏不了。”红绳顺利穿过它的只剩下半个“眼睛”的黑色部分,趁着季淙茗愣神的时候,两只修长的胳膊穿过他的脖子,将红绳绕在他的脖子上两端捻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微凉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季淙茗的皮肤,一触即离。
季淙茗被那像是有又好像没有的触感弄得几乎要竖起寒毛,几秒的打结几乎成了几十年甚至长百年的漫长。
他死死地屏住呼吸,紧张得大脑几乎宕机,但又渴望着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下。
季淙茗的皮肤很白,但和斐垣的苍白不同,他是白里透红健康的肤色,几乎是从里到外地透出勃勃的生机。
季淙茗很健康,但他不胖,从外形上看甚至还有一点偏瘦,露在衣领外的锁骨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细细的红绳贴上上面,立刻就将他的皮肤衬托得几乎要发光。
斐垣低头看他,季淙茗长长卷卷的睫毛一直在颤,幅度不大,但频率却高得吓人。
“这么怕我,嗯?”斐垣是手指顺着红绳划过他的脖颈,然后停在了锁钩,轻轻将绳子勾起,微凉的手背上贴着季淙茗细腻温暖的皮肤。
“……”季淙茗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灵魂已经不在,现在杵在斐垣眼前的,是一个没有知觉不会行动,大脑空空的人偶。
斐垣又笑了,他发现,季淙茗真的很能让他笑出来,不管是含着泪被欺负得快要哭出来但又死死忍住的样子,还是自以为很隐蔽的偷瞄,又或是兴奋得眼红脸红的样子,都能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冷酷的防线。
斐垣不想去深究这是为什么。
他的快乐很少,失去得很会很快。
所以只要享受这个就好了。
“季淙茗,这根绳子很细,很容易扯断,也很容易腐烂,很难一直戴着的,坏掉了,我就不要你了。”
“我不会让它出事的!”季淙茗急急大喊,像是对着什么宣誓一般地死死盯着斐垣,“哪怕我死了!我都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的眼睛明亮的吓人,害羞、忐忑、窘迫这类情绪散了个干净,满满的全是斐垣,也只是斐垣。
斐垣呆了一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总之,断了就再也没有了。”他移开视线,收回了手。
“我知道的!我不会让它断掉的!”季淙茗再一次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