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上花(4)
某一天,苏浣喝着醉酒归来,那晚,他第一次向我展现了他极尽暴力和嗜血的性癖。
我被摁在玻璃上,衣服被毫不留情的撕开,之后是狠狠地贯穿。
没有温柔的呢喃细语,没有轻声的安抚拥抱,他无视着我痛苦的哭喊,肆意凌虐。
这只是一场单纯的索取。
等一切都结束时,苏浣没有向我道歉,也没有出言安慰,而是在我残破不堪的嘴角逡巡,说着冰凉的话语。
“何遇,你除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终于醒了。
在这场长达四年的恋情中,我一败涂地,彻底的被苏浣豢养,成了他的附庸。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无比的寒冷。
☆、The Ired Nine Blue[病态的爱]
庄园的宁静还是被打破了。
浴室的灯光闪烁,我被苏浣泡在水里,干涸的血迹被那柔和的水波冲去,留下我惨白的身躯。
他的手指冰凉刺骨,游离在我的每一寸皮肤,像是被恶魔扣住了心脏,如坠冰窟。
“何遇,今天有客人来了。”
苏浣对我说,手掌抚摸着我的发丝。
我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极力掩盖着我的恐惧,慢慢道:“我不想出去。”
苏浣的眼中闪过诡谲的光,他笑着说:“为什么呢?”
“我的何遇,不是一直想要出去吗?”
咽喉仿佛被人死死的掐住,我再也无法控制我的一举一动。
我颤抖着推开他,缩在浴室的角落里,泪水在肆意蔓延。
“求求你,别让我出去……”我苦苦哀求。
苏浣站起身,俯视着狼狈的我,伸手拿起花洒,面无表情的向我走来。
我闭上眼。
来访的是两个便装的青年,眉目坚硬,腰杆笔挺,其中一个朝我看过来,笑道:“苏先生你好。”
我回过头,看见苏浣西装革履,脸上是凉薄的笑容。
我低下头,沉默的坐到沙发的角落里。
那两人似乎在和苏浣谈论些什么,但我并不在意。
窗户外的花田凌乱,不知是谁折断了蔷薇的脖颈,花瓣无力的散落在地上,弥漫着深黑的血色。
我知道,我的少年消失了。
成为了那棵树下的亡魂。
“先生,你在看什么?”突然,那个名为张越的青年开口向我问道。
“我在看花。”我说。
苏浣静静地看着我,默许我的回答。
“花?”张越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我没有在意。
我点头,指了指窗外那些凋落的蔷薇花,悲哀道:“那些花死了。”
张越看着我满是泪水的脸颊,与他的同伴对视了几眼。
“那我们走了,苏先生,打扰了。”他们站起身。
苏浣冷淡的点了点头,不作挽留。
屋子里安静下来,一双手臂禁锢住我的腰肢,将我怀抱着。
“何遇,你在想什么?”苏浣咬着我的耳垂,舔舐着我敏感的耳尖。
我呆滞的盯着前方,将灵魂献给了最深的黑暗。
那双手划过我的腰际,解开我单薄的衬衣,一路向下侵略。
我无力反抗。
“何遇,说话。”苏浣命令道。
我垂下眼眸,张口咬住他的手臂。
浓郁的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刺激着我的味蕾,那是一种兴奋的毒药,迫使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啃咬。
背后是冰凉的寒气,苏浣捏住我的下颌,将我摔在地上。
“啪——”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提醒着我仍在这荒芜绝望的世界。
下身迟来的钝痛颠覆了我的全部,我撑着身体向前爬,渴望触及那残破的蔷薇。
苏浣抓住了我的手。
紧接着是清晰的骨裂声,我惨叫出声,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毫不留情的索取和占有,和从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残存的意识看见他站了起来,拖着我走出屋子。
“不!不要!”我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蔷薇花海,似乎看见了在那里沉眠的少年。
“求求你……不要……”我哀求道。
苏浣只看了我一眼,露出诡异的微笑。
他说,“何遇,你不是喜欢这里吗?”
“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
荆棘刺穿了我的皮肤,流出的血液染黑了大地,我被苏浣摁在这一片蔷薇的残骸中,任由那纯黑的爱意肆虐。
真疼啊,像极了我们病态的爱情。
☆、The Obsequies[葬礼]
天黑了。
我疲惫的看着铁栅栏外漆黑的天空,仿佛在那厚重的灰色云彩里看见了些什么,但尽管我伸长脖颈去看,却还是只有模模糊糊的残影。
苏浣替我包扎着伤口,这次的□□太过激烈,我遍体鳞伤。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锁骨,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冷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