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讲慢一点+番外(24)
再一翻开微信:
【Liar:让你打语音电话来,而不是电话,你的钱好挣?】
【Liar:老师的校园网,没流量了就用这个。】
随即就是一串数字与密码。
应颂看了一眼已经爬上床的孔远和向维,以及在他身边一边摸着自己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玩着手机的杜衍,丝毫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认命地道:“少爷,上床去吧,我也该换衣服睡觉了。”
杜衍反问:“都不是我老婆了,叫什么少爷?叫地主听见没?”
宿舍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孔远和向维的嬉笑声。
“好,行。”应颂忍气吞声地回复。
孔远指了指自己的桌子,道:“前任大嫂,腕表拿好,我相信在任老师的保佑下我很快就能成为咱们区的首富。”
孩子指定是梦还没醒,应颂不忍心戳破他这腕表其实是任岘的父亲给他买的,但反过来一想,不管是任岘自己还是他父亲,还不是他们任家有钱才能这么任性做下的事儿吗?也不知道任岘的父亲的尊名是不是就叫任性。
他把表放在了自己桌上,想想又不太放心,又伸手放到了自己床上的枕头下。又从柜子里取了干爽的衣物在地上换好去洗漱了之后关了灯爬上了床,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自虐式地吸了两口被压缩成的稀薄的空气,揉了揉滚烫的侧脸。
姓任的还真的是……
继而翻身解锁手机,他发誓今天一定是他用手机最多的一天,手指划到任岘备注的那一栏,把这几个字母都删去,不假思索地换上了【混账】二字之后才将脑子里那句话补充完整:姓任的还真的是混账极了。
并转账了二百给他,这才心安理得地睡了。
第20章
雨后的天是灰蒙蒙的,宿舍里窗帘拉得十分严实,又加上床帘的遮挡,要不是看了表知道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应颂都以为自己的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钟失灵了。
他翻了个身,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昨晚一夜无梦,但他在早上刚醒的时候总要先拿出近十分钟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在这期间他属于放空状态,整个人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做什么事都不经思考。
十分钟过后意识逐渐回笼,昨晚按摩后的伤在今天都慢慢显现了出来,他整个脖子到背部都是既酸又痛的,要是动作幅度稍微大点了都能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的手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床上乱摸,实则是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那块奢华高贵的腕表,早上总是需要那么一点时间在来痛斥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而这块表帮他开启了谴责自己灵魂深处的大门。
他看得出这腕表并不是石英表,但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两天一上弦,看着那一直奔走不停的指针,其实他到现在都有点不太敢相信,面前的表,金贵!现在的大学老师,有钱!综合它们二者的任老师——混账东西。
这时一只大手从床帘外而降,手心还带着被窝的干燥温暖摸了摸他的脸,紧接着一颗头探了进来,那人睡眼惺忪的,毛躁的头发被睡得偏了原来的生长轨迹,再加上最近他没怎么刮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火车站旁睡着的流浪汉。
应颂心底突然敞亮,别说,造型还真有点像被惨遭抛弃最终扫地出门的富豪之子。只听前——富豪之子为了不影响宿舍里其他睡觉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快两个月了,可终于逮住你一次了,每次起的比我们早偷偷溜出门去跑步,今天外面还下着小雨呢,早上又没课,怎么不多睡会?”
应颂扒开他的手,作势又要咬:“现在的地主都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一天就知道睡,令人嫉妒的是学的还比我好。我得去图书馆找找有什么适合我朗诵的文章去,也不知道是谁害得。”
杜衍自知理亏,手也没收回来,权当给老小磨牙了,他悄悄地说:“你先去,餐厅吃饭吃慢点,等我过去,咱俩一起。”
应颂见他没有反射性抽手,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他心里有愧,把手甩了说:“行,二楼等你,走了。”
贵重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放在宿舍的,他抬腕戴好手表,等着任岘有空能取表的音信传来,他就毕恭毕敬地送这位奢侈品大爷跟它帅气有才高智商的金主爹一起离开自己的视线,自此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怕刮了蹭了,磕了摔了丢了的,不然给任岘做牛做马都不一定还得起这笔账。
应颂穿衣服撑着身子下床,一套动作下来,疼得他牙都打颤。他动作迅速地洗漱完,上厕所解决了自己个人问题后,就蹑手蹑脚地准备出门,见杜衍丝毫没有起床的动静,就把头塞进他的床帘里,慢慢拉开他蒙着头的被子,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道:“少爷,哦不,地主,你非要比我晚走一会,是因为在解决生理问题吗?你看哪里还能用到我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前夫人的,我可以降尊纡贵....嗯...... 你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