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坐公交车，不会做地铁，死死的扒住旁边的杆子整个人都靠在上面，丝毫没有察觉身边异样的眼光，他的衣服是村长儿子顺下来的，宽大不合身甚至老旧，套在身上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他花了好几天才掌握城市规则，每走一步都惊恐万分，生怕违反了规则将自己驱逐。

他只是繁华阴影下的一只可怜的蠕虫，来到这个城市胆战心惊的生活，生怕沾了污让人生厌。

江堤向学校申请了免军训，趁着军训期间去找了兼职。

李健敏家不大，两室两厅，附带一个阳台，他家里还有个女孩儿，叫李染，江堤便只能睡在沙发上，东西都堆在阳台上。

他在酒吧里兼职了一个晚上，只卖了两瓶酒，经理说每周必须达到指定指标才能让他继续干下去。

江堤不安的缩着肩膀，见了人就往后躲，难得推出去的两瓶酒还是人家看他长得可爱才买的。

十点过回到家，家里也没有人，江堤困得不行倒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脚上攀上一只手正缓缓的摩擦着他的脚趾，脚面上落下一个个湿热的物体，贴着他的脚面水渍滑到他脚踝，就像是一脚踩进了泥土里，肮脏又黏腻的触觉。

不，不是泥土，是——舌头！

江堤猛地惊醒，低头就对上李健敏贪婪恶心包含色情的眼睛，眼前的这一幕彻底让他反胃——李健敏居然抱着他的脚舔，那红色的舌头在他小腿上滑动，黏腻恶心的口水贴在他肌肤上。

“不要...”江堤惊恐的抬腿就踹，手肘撑起身子软弱无力的挣扎。

李健敏抓住他的脚含在嘴里，被发现了手上动作愈发凶猛，去拽江堤的裤子，边咒骂他，“骚货，睡觉都在勾引我......”

江堤生的白，大夏天只穿着宽松老旧的短裤躺在沙发上睡觉，又细又直的腿曲着露出大腿根部白皙的软肉，李健敏是个老流氓，老婆已经让他硬不起来了，隔三差五就要出去嫖，男女不忌。

江堤剧烈挣扎，死死拽住自己的裤子不让他碰，一面又恶心他拿舌头舔自己，加上过度操劳没有进食，胃上涌起一股恶心感，他瞪大了漂亮的水眸，眼里含着热泪，哀求李健敏放开他。

“骚货，乖乖给我操。”李健敏恼了，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不小扇得江堤失了神。

李健敏趁机扯下他的裤头，隔着内裤搓弄他的小肉茎，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放出早已硬挺的肉棒，火热的戳着江堤的臀缝，满是恶臭气味的嘴唇在江堤身上啃噬。

“不要...不...”

江堤怕的发抖，眼泪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哭泣的样子更让李健敏兴致大涨。

李健敏色眯眯的扯下他的内裤，刚准备低头含上去，江堤一把推开他趴在沙发边缘呕吐出来。

“...呕——咳咳——呕——”

江堤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好大一滩酸气一下充斥了客厅，好一些还落在沙发上，污染了白色的沙发。

“你妈的！”李健敏被他这一吓差点萎了，那股子酸味恶心得他嫌恶的松开了江堤，看到他居然吐在沙发上勃然大怒，抬手抽了他一耳光，“你他娘的恶不恶心，妈的，给老子弄干净。”

李健敏翻身走进浴室，刚才还硬挺的现在已经软下来了，被江堤恶心坏了。

得救的江堤愣了好一会儿，鼻翼满是胃酸的臭气，他颤颤巍巍的穿上裤子细白的手指抖得厉害，那股子恶心的感觉还没有消散，他快步冲到垃圾桶面前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躲在厕所撸管的李健敏彻底萎了。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

临近五点李健敏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江堤穿好衣服跪在地上拿着抹布一点点的擦地上的污秽，处理完地面他盯着沙发上的污秽一时无措。

完了，婶婶回来要骂他了。

江堤哭红了眼睛，这会儿站在窗前风吹干了泪，涩的眼睛发疼。

他只能拿纸巾盖住那一处，希望在婶婶回来之前干掉，可他的愿望在下一秒破碎。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咔哒——’

门开了。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婶婶尖锐刻薄的声音冲进江堤耳朵里，吓得他跌坐在地上，怯生生小心翼翼的看着婶婶。

“江堤！！！”

门口的女人一身简朴的衣服，头上还带着旅游大花帽，疾步冲到江堤面前把他扯起来扔到一边，看到沙发上恶心的污秽气得直冒烟。

“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不起...”江堤搅着手指站在一旁。

婶婶指着江堤的鼻子面露凶狠，“你你你！赔钱！！”

江堤差点腿软，他低着头极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死死的咬着下唇，如芒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