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欲乌托邦(无限流)(24)
然后大一最后一个月的一周,秦愈就拟了一份跨专业考研计划。
他已经想不起来本科那几年他画了多少张油画素描,整天上完课就跑去艺术系蹭课,认识的人和老师比他本专业的都多。
最后当然是如愿以偿。
林杏还在说着:“他们都说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女人出轨,所以他愤怒,情有可原。哈哈哈哈,你听听这话,真是有脸说出来。”
她想哭,但眼泪流不出来:“钱源生抓住我,罗蜀就把门锁上,我看着他提着平时工作的箱子走过来。他们怕我叫出声,就先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我很快就睡了过去。然后就是在剧痛中醒过来的,罗蜀把我的眼睛挖了,然后他们把我像那样吊起来。你们知道有多痛吗?!”
秦愈能够感受到她在颤抖,那些画面血腥恐怖,地狱里的魔鬼重返人间。
“剥皮很痛,我痛晕过去又醒来,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求他们给我一个解脱。我永远都记得罗蜀说的那句话。”她眼中重现恨意。
“他说‘你要记住这个感觉’,然后,他就生生把我的舌头□□了。”
“故事就是这样。”
她眼神黯淡下去,之后就再没说话,良久的寂静后,秦愈抬起手转动教鞭,哑声道:“继续吧。”
林杏发出一声长息。
然后再没有人开口出声,下一个转到的也是秦愈这边。葛鄞轻轻按了按那个额头上的伤口,问出第二个问题:
“告诉我,那个女孩在哪儿。”
他指的当然是罗月无疑,这个女孩在父母双亡后就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但他们都知道,她就在这里某个地方,只是藏在某个地方,谁也没找到。
林杏:“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只是你没发现。”
“我的确不知道,你可以问这个先生,我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秦愈开口问对座的男人:“你好像很清楚,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葛鄞答:“比你们要多一点罢了。”
“要是他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呢?”林杏一下看穿葛鄞的心思,催促他道:“最后一轮了,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倒霉?”
五局三胜,葛鄞和林杏现在打成了平手,胜负就决定于最后一次。
他们最终到底是生是死?
葛鄞和秦愈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林杏轻笑说:“你也别担心我动手脚,我做□□但还不至于那么无耻。玩玩而已,我也不是一定非赢不可。”
“真的?”秦愈道。
林杏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当然是真的。”
这种气氛下,秦愈难以完全相信林杏说的话,但看葛鄞的样子,那人好像什么都不担心,或者说除了刚刚林杏问的那个问题让他表情变了以外,葛鄞脸上都没出现过其他神态。
秦愈转动了最后一次教鞭。
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秦愈死死盯着那端的丝带,最后丝带缓缓停下时,正擦着葛鄞的方向,他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红丝带停在这一边。
秦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惹来葛鄞一个探究的眼神。
“啊,是我。”林杏娇嗔着,不耐烦地拉扯着自己手臂上的筋肉,黄色的脂肪悬吊着欲欲下坠,她漫不经心道:
“既然先生这么高兴,不如这一次让给你咯?”
她转过头去正面对葛鄞:“哥哥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干涉的,反正都已经输了,也该让我歇一会。”
秦愈的笑一下僵在脸上。
“请容我拒绝。”
“不行。”葛鄞道:“你看戏看得挺开心。”
秦愈正色道:“我想我们不是敌人。”
“教鞭是你转的。”
“我没答应玩这个。”
葛鄞活动了一下脖子:“或者你想和她一直就这样待着。”
秦愈立马坐直,诚恳道:“哥哥问吧。”
葛鄞微微眯眼,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那我就问了。”
“秦先生,刚刚为什么不说实话?”
葛鄞的手伸向郑彬,将那盏平平无奇的提灯取了下来,放到桌子上。
灯座接触到桌面时,秦愈心里一惊,他梗着脖子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林杏抬头瞥了一眼秦愈脸色,还不忘添油加醋:“先生紧张了。”
他咬了咬牙,葛鄞抱着手看他:“是你摔的吧。”
秦愈挣扎了片刻后。
“是。”他心一横,不想编了。
大不了葛鄞后面找他算账。
葛鄞的蓝瞳映出秦愈的身影:“噢。”
他站起身,一手拿起提灯,一手将八音盒扔到秦愈手里,居高临下看着秦愈,更直接些,看的是林杏。
赌注第二,他要将这拖延时间的女人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