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辛客观地说:“能猜得到,她挺漂亮的。”
俞仲夏嘿嘿嘿着直男癌发言:“那你刚才怎么不答应她?正好过生日,交个漂亮女朋友,哪怕明天就分呢,生日这天你最大,当个渣男也没人怨你。”
费辛惊诧道:“像话吗?我是老师,她是学生。不是,你们既然都知道,就没一个人觉得这事不对吗?”
俞仲夏更惊诧:“这都什么年代了,师生恋哪里不对?看不出你这么封建呐。再说你又不是薛老师那种秃顶糟老头子,如果是薛老师勾搭贾蓉蓉,我们早就报警了好吗。”
费辛皱眉,说:“先说清楚,我可从来没有对贾蓉蓉有过超越师生关系的表达或者暗示。”
俞仲夏:“知道啦,我就是打个比方。”
费辛:“这也不是封建不封建,师生恋是不道德的,特别是从老师的角度,如果和学生谈恋爱,就是师德有亏。”
俞仲夏本来就是随便瞎扯,不明白为什么费老师忽然这么严肃,一时茫然起来,道:“老铁,你有点过了,说这话你是认真的吗?”
费辛:“我当然认真的,我旗帜鲜明地反对师生恋,特别是中学校园里的师生恋。”
俞仲夏:“……”
他不太能理解,道:“杨过和小龙女,鲁迅和许广平,从文学作品到现实世界,师生恋也不都是坏的。费老师,你太武断了。”
费辛:“杨过小龙女的成长环境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师徒,在不见天日的古墓里相依为命,比起师生关系,更合适的说法应该是披着师徒皮的青梅竹马。”
“许广平和鲁迅先生是在师生关系结束后通过书信来往,才建立了感情,而且那时候许广平已经二十多岁,是个有完全行为能力的独立自然人。这两个例子不能当成师生恋来看待。”
俞仲夏:“……”
费辛:“你们年纪还小,可能没有想过,地位不平等,无从谈爱情。学生对老师产生感情很容易理解,但这感情究竟是情爱还是崇拜,学生常常因为弱势而盲目,学生分不清楚,做老师的也分不清楚吗?不做正确引导,还放任这种感情错误蔓延和发展,不是师德有亏是什么?”
俞仲夏:“……”
费辛:“听傻了?怎么不说话?平时话那么多。”
俞仲夏被说服了,还忽然get到了费老师在某方面的魅力,难以置信道:“费老师,你忽然好……好像个男人。”
费辛:“……我过生日我最大是吗?我想打你,可以不可以?”
俞仲夏头铁得很,道:“来来来,打打打,不打不是中国人。”
费辛在他脑门上猛弹了两下,没留着劲儿,弹得嘣嘣响。
俞仲夏万万没想到,惨叫起来:“我的意思是说你好man!铁血好男儿!你彻底洗脱gay味儿了!怎么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吗?”
费辛爽了,笑着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俞仲夏揉被弹红的脑门,道:“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你当个gay?你这脑回路太直男了。”
费辛:“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居然都没看出来你这直男癌,说的是人话吗?还今天谈明天就分,你对你十五个前女友也这样?”
俞仲夏:“这算什么。还有一个是上午谈,下午就分了的。”
费辛很无语但又好奇:“为什么分的?”
俞仲夏:“她涂红指甲,我不喜欢涂指甲油的女的。”
费辛:“……说你直男癌你还癌上瘾了?”
俞仲夏:“你不是真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费辛:“……”
俞仲夏:“好了,不逗你这小处男了。其实是因为她随地吐痰,我说她没素质,本来就没素质吗,她还生气,说她没见过男生这么说女票的,我说你这回见过了吧?她还有脸哭呢,我平生最怕女生哭,当时就,拜拜了您内。”
费辛:“……”你赢了。
吃完饭,离下午上课还有段时间,费辛要看书复习。
俞仲夏问:“晚上回家过生日吗?还是和你大学同学一起?”
费辛:“和我爸妈一起,正好周末,我们一家人去泡温泉。”
俞仲夏点头:“不错。我走了,好好学习。”
费辛:“哎……”
俞仲夏:“嘿嘿,还舍不得我呢?”
费辛话到嘴边,换了说法:“把餐盒拿出去扔了。”
俞仲夏:“靠。”
但还算听话,拿了外卖垃圾才走。
费辛其实是想问,你是真好意思就拿个整蛊蜘蛛打发我啊?
不用送礼物,正正经经说句生日快乐总应该的吧。
一天到晚说是铁磁?这么塑料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