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俞季阳还真是捡到宝了。
别看费老师一把年纪,没准还是个处。
几天后,期中考试。
学校随机抽签分配,偏巧抽到让费辛监考高二(19)班,和另一位教历史的老教师。
这是费辛第一次监考,又一次对教师这行业到底有多约束人性产生了思考。
监考时老师不能玩手机不能看书做题,就瞪大眼睛盯着下面学生看,每场一小时起步。
仿佛被判了一小时起步的有期徒刑。
一天好几场,一考至少两天,一年至少五六次。
好惨。
考场座次是按学号排的,俞仲夏名次在全班中等偏后,座位被安排在倒数第二竖列的第一排,正对着讲台。
第一科考语文的时候还好,起码不会交白卷,大半时间他还像模像样地做题写作文。
费辛经过他桌边看了一眼,他字写得还挺好。
之后,就彻底垮掉。
英语选择题全蒙,数理化完全不会,史地政编也编不上来。
费辛发现他在那里抠了半天手就是不做题,忍不住从讲台上下来,到他桌前一看,选择题全填了C,剩下题目全空着。
费辛:……这就完了?
仰起脸看他的俞仲夏:……不然?我又不会。
费辛一生学霸,中学起就常驻实验班,实话说根本没在考试实操中碰见过俞仲夏这种学渣。
费老师愁得直皱眉:平时上课你就什么都没学?
俞仲夏还摊手:好像是。
费辛:你还真是……坦荡呢。
俞仲夏想了下,用笔在卷子上指了一道填空,又抬头看费辛。
费辛:???不是想让我告诉你答案吧?
俞仲夏点头:是这意思。
另一位监考老师在后面巡场,费辛以眼神警告他:你这是要作弊知道吗。
俞仲夏对试题的态度是做也行不做也行,并不强求,费辛不帮做就算了,他赶苍蝇一样摆手:哦那你走吧别打扰我抠手。
费辛:……
他抬起头又看其他学生。
俞仲夏后面坐的是江楚。
江楚成绩也不好,半伏在桌上,咬着笔尖,一脸奇怪地看他前面的俞仲夏,想不通俞仲夏是和费老师在搞什么鬼。
费辛板起脸,只用口型没发出声,对江楚:“做题。”
江楚便又低下头,无中生有,在卷子上乱写一气。
俞仲夏没看到江楚在干什么,只看到费辛视线落在后排,猜是在看江楚。
他马上拿起笔,用笔尖一戳费辛的大腿。
费辛毫无防备,差点被他戳得叫出声。
费辛怒瞪他:我发火了!你看出了吗?
俞仲夏收回笔,做了个凶恶脸。意思是不要和江楚眉来眼去。
费辛:?
他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那位监考老师和其他学生都没在注意他,他一时恶向胆边生,伸手拿起俞仲夏的笔。
俞仲夏以为费老师要报复戳他,这站位,他脸最不安全,迅速把校服衣领拉高挡住脸。
费辛本来是要冲动地戳回去,临下手又罢了,笔尖一转,把刚才俞仲夏指的选择题,以及其他四道填空,唰唰唰全做了。
捂着脸的俞仲夏:“……?”
费辛写完,把笔一扔,大步向后面走了。
俞仲夏看了看那答案,对错他也不知道,看起来还挺像是对的。
嘿嘿,这不就是口嫌体正直?说不帮他作弊,最后还是帮他做了好几道题。
费辛转了一圈回来,心情平复许多,结果一到前面来,俞仲夏就冲他暧昧一笑。
费辛气绝了,心说,多少位老师说过,谁帮你作弊就是在害你,是在害你!害你!懂不懂?还笑?笑屁笑啊这个沙雕学生?
第一天全部科目考完,考试期间不上晚自习。
交完了卷,学生们一下轻松了。
费辛负责收答题卡,整理好,一起给了同考场的那位老师。
俞仲夏坐在第一排,单手托着腮看他。
他心情复杂地瞥了俞仲夏一眼。
江楚从后面跑到讲台边,正好挡在了俞仲夏的视线前,说:“费老师,明天考化学了,我还有知识点没弄懂,能问你吗?”
费辛:“我要去交卷子,过几分钟到办公室找我。”
江楚的声音都听出开心来:“好啊。”
俞仲夏也起身过去,把江楚挤一边去,说:“费老师,我也有知识点不懂,等下找你问去?”
费辛心想你又凑什么热闹?道:“那你们俩一起去吧。”
他和那位监考老师拿着卷子走了。
俞仲夏看江楚,不怀好意地问:“小乔,你要和我一起吗?”
费辛送完试卷,回到办公室,其他老师都没在。
俞仲夏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正看他办公桌上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