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住男男(70)
晚上的客厅温度高了起来,温峋开了点窗户,外面的柳条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一轮弯月好似懒散的睨着人间,除了沙发有点硌人之外,温峋睡了个好觉,而被绑起来的阮廷就不一样了。
尽管睡在柔软的大床上,但他是真的被绑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第34章
太阳从楼宇间缓缓爬起,金色的阳光在大街小巷里流了满地,温峋醒来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敲着腰背进了卧室。
阮廷还在睡。
他的双手仍被绑着,搭在胸前,睡姿很乖,蜷着身子,一条腿藏在被子里,另一条伸在外面。
温峋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帮他解手上的领带。
看着阮廷乖顺的睡颜,温峋的愧疚感一下子涌上来了,尽管他以为阮廷昨晚醉得不轻,但是这个醉鬼的攻击力貌似没那么强,充其量干的事儿没谱而已,他战战兢兢的握住阮廷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解着,阮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的侧脸紧贴着床单,看着温峋把自己手上的领带解开,又把自己的手腕握在了手里。
阮廷一言不发的看着温峋,温峋忽然回眸,四目相对,躲闪不及,清亮的眸子都惊慌无措的颤了颤。
“对不起。”温峋说,他一手可以握住阮廷的手腕,那里的皮肤清清凉凉,却又灼烧着他。
阮廷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痕,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估计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嗓子快哑了。
他骂了温峋半晚上。
温峋这么狗,阮廷气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恨不得有朝一日把他绑起来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火,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更别说绑他一晚上了。
世上无言语可以表达他的愤怒,可也因为太过哀怨,整个人竟然出奇的平静。
他把手腕从温峋手里抽出来,穿上拖鞋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为自己接了一杯水。
温峋一头栽倒在床上,惹火了巧克力精,他摊上事儿了。
这下不仅要夹起尾巴做人,可能还要装孙子。
温峋从床上爬起来,麻利地出门买了早餐和别的东西,又火速回家,把东西摆好放在盘子里,毕恭毕敬的端到阮廷面前。
阮廷熟视无睹,置若枉然的喝完自己的白水,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小包子,咳嗽了两声,又麻木不仁地收回了手,搭在腿上。
温峋往嘴里扔了一个包子,嚼完之后蹭到阮廷身边,贴在他旁边坐下,直视着前方说:“因为你喝了酒,又很闹腾,我怕你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所以才绑你的,对不起。”
阮廷仍不想说话,不合时宜?可是偷亲这件事是在他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发生的,自己同样有苦说不出,不过他还是大人有大量地轻飘飘说了一句:“我那么清醒,为什么你觉得我醉了?”
温峋陷入了真实的困惑中,那么清醒是认真的吗?他反问阮廷:“你没醉为什么要对我笑,你一笑我就心慌。”
阮廷:“……”
合着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装的,后面喊破嗓子都没洗白。
阮廷感到心梗,“行吧,那你怕我闹什么?”
温峋转过头看向阮廷:“我怕你——”
阮廷此时也正盯着他,眼珠像黑宝石一样熠熠发亮,面对清醒状态的阮廷,话滚到了温峋嘴边又咕噜咕噜转了回去,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回到卧室把领带拿出来塞到了阮廷手里。
看见这玩意儿阮廷瞪着温峋,温峋把自己的双手贴在一起朝阮廷说:“你绑我吧。”
剧情这样发展,阮廷有点意外,温峋继续对他说:“如果你还非常生气的话,也绑我一天吧,还不解气,两天,三天,都可以的。”
阮廷冷若冰霜地不理不睬,温峋索性拿过领带,一边往自己手上缠,一边用牙齿咬着打结,可因为一只手臂还在身前挂着,怎么也不得劲。
温峋用手撞了撞阮廷,“喂,帮帮我。”
阮廷本想不闻不问,温峋却一直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他一手打开温峋的手臂,刚好拍到了温峋之前受伤的那只胳膊,温峋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微弓了下身子,后来又歪倒在沙发上。
阮廷心里一紧,碰了碰他,“怎么了?”
温峋脸上一副痛苦表情,阮廷忍不住凑过去问他,“没事吧,你无不无聊,非让人绑你。”
温峋见阮廷凑了过来,苦楚收了,变成一脸灿笑,“我没事儿,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更生气了好吧!
温峋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诚惶诚恐地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开心啊。”
上午的阳光逐渐变得热烈,阮廷心想可能真的得把温峋绑一天才解气,他拎起领带单腿跪在沙发上,抓起了温峋的手,开始往上缠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