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bī得别人不上班来躲,可见当时他有多死缠烂打,常远简直无法想象他拉下脸皮求人,孤注一掷后却失望的样子。
邵博闻现在谈起这些,已经不太当回事了,他的神色放松而宽容,屈rǔ对他已成过眼云烟,“我当时特别恨他,因为忙很快就忘了,现在都不太记得他和那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了,不过我忘不了我在银行门口等他那一个月里的大太阳,差点把我的自信都烤焦了,就跟你现在差不多。”
“来,”常远难兄难弟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同病相怜走一个。”
邵博闻拒绝跟他一起玩,“这种打击信心的事qíng时不时就要来一出,不过都是一时半刻的事,很快就会平复的。你现在是局里人,看不清形势很正常,但你看我是包工头你是监理,职业天生对立我还稀罕你,除了真爱没其他解释了。”
“我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喜欢的,”邵博闻像个大哥一样抱住他,一字一句地说:“常远目前还不是一个好监理,但是他很负责,就凭这一点,已经胜出大部分同行很多了,这不是包庇。”
常远在他颈侧蹭出个舒服的位置,卡着不动了,鼻尖飘dàng着有些清冷的须后水气味,他眯着眼睛说:“你的意思是,不赞成我离开监理的路子吗?”
邵博闻侧头在他湿漉漉的鬓角亲了一下,道:“不是,小远,你是成年人,我不想、也不会gān涉你的任何决定,不然我俩总归会闹矛盾。我只是在我觉得你不够冷静的时候,告诉你一些我的看法,希望你不至于钻进牛角尖里,因为通常这种时候gān的事qíng,事后基本都会觉得不妥。”
常远心绪有些焦躁,意识里知道邵博闻说得没错,嘴上却很想反驳他自己很冷静,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这种针锋相对的无聊yù望,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邵博闻摊了摊手,“自己的事qíng还问我?”
常远念着电视剧里的台词,“传说中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吗?”
“你赢了,”邵博闻推了推他的肩膀,当起了人形备忘录,“你要去公司。”
常远抱着他不撒手,因为准备去公司“大放厥词”心里有些忐忑,罗坤对他说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坏,他说:“朋友,给点鼓励。”
“小意思,”邵博闻将他的头托起来,欺过去含住嘴唇往他chuī了一口气,说:“给你一口仙气,神挡杀神。”
常远笑了起来,偏着头将唇反覆过去,吮到口腔黏膜,滑腻温暖触感绝佳,他流连地用舌头刮着舔,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我要是怂了那就赖你,假大仙。”
水滴落进邵博闻的锁骨窝,不凉却有些痒,感觉常远跟猫似的,舔地他浑身发麻,他心想,就你废话多。
虎子在客厅里啃完了火腿肠,惦记着出去玩不能没有装备,就跑去杂物间翻出了他的小滑板,轮子咕噜咕噜地把两大人给闹出了浴室。
虎子无所谓常远去不去,只要邵博闻陪同就行,早饭过后,3个人兵分两路,常远开着车去了东联总部,虎子坐着滑板车在去游乐场的路上,至于邵博闻,为了满足他儿子不会滑却非要玩的jīng神,gān脆找了根跳绳系在滑板前面的轮轴上,牵着他虎子一路往地铁站口溜去。
滑轮哒哒哒地响,拉风值101。
第67章
东联总部是个六层高的老楼,前面自带一个兼做停车场的院子,看起来有点像七十年代的机关大楼。
老建筑设施陈旧,采光也不好,同事们年年都在起哄要换进高楼大厦里去办公,常远却很喜欢这里。
他这个人骨子里可能就比较保守,喜欢老东西,当然,邵博闻除外。
办公楼东面有半面墙的爬山虎、砖fèng里嵌着枯荣复生的青藓、木窗框的红漆锈蚀,没有现代建筑笔挺或透亮的高端感,它们显得要温和许多,没有新生代建筑那么的锋芒毕露与……危险。
罗坤作为总监,每天找他签字或办事的人不计其数。
常远刚上5层,就听见行政特别无奈地说,“我们罗总真的、不在……gān嘛去了?那我哪敢问啊,不信您自己去办公室里找吧。”
由此说明办公室是个flag。
常远当机立断,下了楼直奔后院的宾客房,领导果然在这里,晃着躺椅正闭着眼睛戴着耳机在听戏。这里是他的避难所,他一不想见谁,就会技术xing的“不在办公室”,这点常远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