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你的白月光(3)
看到徐殊行难得用上这种语气回自己,江枫阳抱着手机狂喜,斟酌着那头徐殊行的状态与想法,接着又骂了骂自己菜jī,除了晚安,挑不起别的话题。
——知道了哥~ ~那晚安咯。
江枫阳在这边纠结着睡了过去,徐殊行那边倒是在夜色中睁着一双眼睛,清醒得很。
傻小子平时机灵得过分,偏偏就是在恋爱方面迟钝得很。
前阵子在C大表白墙的公众号上,又收到了给江枫阳表白的投稿。
他给新媒体管理表白墙的好哥们jiāo代过了,江枫阳是他表弟,家里希望他考个好研,不要在本科làng费时间去恋爱,凡是给江枫阳表白的稿件一律不理,就当投稿过多,漏掉了。
徐殊行前阵子又打听了一下,江枫阳在学校里招人得很,不光有女生投稿表白,gay也不少。
徐殊行有些着急了,他猜不准傻小子的想法,一开始只能守着,别让傻小子被勾走了。但是现在,光守着也不□□全了。
他也不能再等了。
再等,徐夫人就跑了。
徐殊行所谓的官宣,一是为了断了自己身边的麻烦,好方便去追他的徐夫人。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江枫阳对他有没有存着一样的心思。
但是现在,麻烦是断了,可徐夫人对这件事的反应有些冷淡啊。
徐殊行想,我的徐夫人啊,这可难办了。
☆、我的白月光是不是喜欢我
江枫阳今天心态爆炸。
校辩论赛的学院半决赛中,他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一辩被网安的三辩按着打。
江枫阳想了想,人家怎么不揪着队里其他辩手打呢?
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太菜,嗐,啥也没得说。
作为打进决赛的最佳辩手之一,徐殊行也去看了那场比赛。
中午约饭时,徐殊行给他仔细分析了一下:
江枫阳气势是弱了一点,不过关键还是在对面三辩身上,那哥们是故意找茬。
江枫阳不解:“我俩压根不认识啊,他gān嘛找我的事儿?怕不是脑阔有包哦~”
徐殊行听他压着嗓子学着软糯的南调,不禁莞尔:“你没什么问题,别的,等哥给你找怼回来。”
徐殊行心口不一。
江枫阳问题可大了,那小子是个同,在表白墙上投过稿表白江枫阳,后来被徐殊行拿着小号,以江枫阳的名义,恶狠狠地拒绝了。
徐殊行森森地想,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小肚jī肠呢。
*
好巧不巧,网安的那个三辩,叫方柯的那位倒霉兄弟,在决赛好好体验了一把天道好轮回。
大概是因为上一场他性子太冲动,网安辩论队的队长把他调到了一辩。
这倒霉催的。
徐殊行作为软工的队长,难得今年亲自上阵,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三辩。
网安被打爆了,其中尤以方柯最惨。
“如何必须有其他的条件配合,那么辩论如何还是追求真理的充分条件呢再请问对方一辩,遗传之父曼德尔他是通过豆苗的实验还是豆苗进行辩论来找到遗传的定律呢”
“对方一辩说为真理而辩就能带来真理,为诡辩就不能带来真理,对方一辩不要忘记你们今天是一个全称性的问题。有时辩会带来真理,有时辩不会带来真理,你方的立场能够成立吗”
“对方一辩告诉我们,“人不是生而知之”,这点我方承认。但,我们知道孔子告诉我们要学而知之,可没告诉我们要辩而知之呀!对方一辩告诉我们qiáng权的介入,对呀。正是因为qiáng权的介入,才是真理不会越辩越明,这点不是印证了我方的立场吗?对方辩友提到三峡工程,我倒请问对方一辩,三峡工程到底是辩出来的呀,还是建起来的呀?”
“……”
方柯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尊杀神,一场比赛,他感觉自己被徐殊行无情地按在了地上,疯狂摩擦。
出了比赛会场时,看到江枫阳和徐殊行勾肩搭背的亲密样子,他算是明白了,合着这是给姓江那小子报仇出气来了!
*
方柯早就听说这届大一有个叫江枫阳的小学弟,清俊gān净,细腰长腿,是在gay圈很吃得开的模样。
他不过就是给公众号投个稿,表个白,更别说那表白墙根本就没发布他的话,这小子就来加他,balabala好一顿说。
——请问您认识吗?都不认识我,表白个锤子?
——那您了解我吗?您就是看上了我这张脸吧,喜欢这张脸的人海了去了,缺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也不少,您说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您好好一个gay,跟我这直男找啥感觉?咱啊就拜拜了您纳!
徐殊行顶着江枫阳的马甲,坐在安静又严肃的图书馆,面无表情地打下了一行行怼死人不偿命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