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44)
回到家时恰是黄昏时分,距离晚上饭点还有点时间。
秦柔从洗手间出来,看向奕舒:“舒舒,妈妈想今晚请你那位同学来家里吃顿便饭。”
送奕舒回家,从湖水中救出奕舒,每天给她抄笔记送到医院。
无论是哪一件,都值得感谢。
奕舒刚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够了颗碧根果,闻言,手一顿:“行吧,那我问问他。”
上次加微信被江侵拒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但她又没有江侵其他的联系方式。
总不能直接去江侵家堵人吧,那江侵不就知道她悄悄跟着他去过他家了吗?
想了想,奕舒摸出手机来,头铁的准备再试一次。
正要直接把好友申请发过去时,她想起什么,思索两秒,在备注那栏加了一行字——有急事找你。
打完,看了一眼,才忐忑的把好友申请发出去。
发完后,她抱着手机静静等了五分钟。
毫无动静。
果然。
奕舒叹一口气,也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准备再等一会儿,实在不行,晚点问问班长有没有他手机号,打个电话问问。
随后,她放下手机,打开电视。
今天江侵只去了半天的辅导机构。
下午,拿了刚结的工资,他去附近的花店挑了一束百合,然后去往南山墓地。
墓碑上的人依旧是那副样子,温婉的笑着,十年如一日。
江侵把花放在墓前:“妈,我来看你了。”
没有回应,只有呼啸的风声。
江侵眉眼低垂,在墓前坐下。
姜婉去世于他十岁那年,如今一别六年,江侵有时候甚至记不起她从前的模样。
她走后,他也愈发沉默寡言。
到如今,对着这张照片,甚至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同去年一样,他只是静静陪着她坐着。
头顶的日光从灼热到温和,再慢慢落下西山。
天阴了下来。
风也大了些。
江侵眯了眯眼,起身。
手指轻拂过墓碑的照片,他低低道:“今年我也过的很好,你不要担心。”
“我明年再来看你。”
“再见。”
说完最后一句,他出了墓地,回家。
到家的时候,江临川居然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江侵脸色难看的皱了皱眉,没理会,先进了楼里。
本来准备洗了手做饭的,顿了几秒,他到底回了房间。
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他按了下眉心,播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道浑浊的嗓音:“喂,小江啊,什么事?”
“他,在不在你那?”
“今天没过来。”那端疑惑:“怎么,你爸还没回家吗?”
“嗯。”江侵应了声:“那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他有些烦躁的抿了抿唇,才看到通知栏里的那条信息。
点进微信。
奕舒再次加了他。
并且在备注一栏特意备注了“找你有急事”几个字。
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心头的烦躁莫名散了几分。
须臾之后,江侵手指一滑,通过了那条好友申请。
那端却久久没发话过来。
也不知道她所说的急事是什么。
江侵等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手机,先去做饭。
做到一半,一滴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
又闷又重的一声。
像是要将玻璃都震碎。
江侵抬眸,外面忽然开始下起雨来。
还伴随着剧烈的风,哗哗作响。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天完全阴下来。
天幕压着破败的小区建筑,透着窗户看出去,有些可怖。
饭做不下去了,江侵关了火,拎了外套出门。
刚走出家门,外面,却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伴随着指甲划在生锈铁门的刺耳声,以及含糊不清的沙哑嗓音,像是哭,又像是在咒骂什么。
那道声音,因为常年浸泡在酒里,哑的像是破旧的手风琴。
夹杂在呼啸的风声里,透着一丝诡异。
是江临川回来了。
江侵眼神暗着,几步走上前去。
一集电视结束,秦柔从厨房探出脑袋来询问情况,奕舒才想起这回事。
她拿过手机,不抱希望的随意一扫,然后,眼睛就慢慢瞪圆了。
??
江侵,居然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奕舒完全不敢置信,她揉了揉眼睛,让自己冷静稍许,再次定睛一看。
没有看错。
聊天框里确实有这么一句话——你已添加了J,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犹记不久前她加他被他无情拒绝,还收到了“不想加”这样的侮辱。
而现在,也不过过了半月,他就奇迹般的答应了。
想了一下原因,奕舒觉得是刚刚那条备注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