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75)
他忍不住抬起手指刮了刮赵栩的耳根,故意笑得邪里邪气掩盖虚弱的口吻,“越来越会撩人了呀。”
说这话的时候,季肖白的呼吸全都喷在赵栩耳根,如果是在白天的话,一眼就能看见一片通红。这次,不是因为谎言,而是因为情动。
赵栩看了一眼季肖白抬起的手,担心他的伤势:“别乱动。”
耳边浅浅一笑:“我没乱动,是我的心在动。”
“咚咚咚——”有颗心在悄悄蹦迪。
但心跳的声音在夜风里几不可闻,季肖白的胸口紧贴着赵栩的背部,他依然擦着他的脖子问:“你感受到了吗?”
赵栩喉结动了动,没有回答。
季肖白却在他的背上再度调整了姿势,把耳朵贴在赵栩的肩背上,去听身下人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那颗心不仅仅是在蹦迪,几乎是嗨翻了在狂舞。
听见心跳,季肖白的心跳又快了几分。明明风声很大,可那心跳声却异样明显坚实。
两颗心隔着两层单薄的衣物紧紧贴在一起,秘而不宣地跳动着各自的血脉,却都知道是因为对方而加速和鲜活。
季肖白笑得像个找到证据并准备打小报告的孩子:“嘿嘿,阿栩,我也听见你的心跳了。”
“幼稚。”
季肖白却很满足地笑了,他把手环过赵栩的脖子,伸手去轻轻地掐了掐他的下巴。
可身受重伤了却还要调戏,报应很快降临,季肖白又开始咳嗽起来。
季肖白:“咳咳……咳,阿栩……”
赵栩搂了搂背上的人,把衣服扎得紧实一些:“别说话。”
不论再怎么压制忍耐,季肖白的咳嗽声还是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隙,“可我……有好多话来不及对你说。”
赵栩回答地果决:“不会来不及。”
因为还有一辈子。
季肖白咽了咽喉咙,感觉稍微好一点又才开口,但这次显然比上次要更为沙哑一些:“你记不记得在机场我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对当时的你来说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撒了谎。你说你叫周栩,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生气,连真名都不肯告诉我。”
本以为赵栩依然会选择沉默,没想到他却说:“其实我看到了,你当时攥紧了拳头。”
“那个时候你怎么想我的?”
“那一个瞬间有三种毫无关联的猜测:你可能在生气,你可能认识我,你可能在表演。”
“哈哈,全中。”
其实,赵栩在见到季肖白的真人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撞开了,好奇、猜疑、试探…但那种感觉里从来没有包含熟悉。
他没有告诉季肖白,即便他如果没有恢复记忆,他还是会喜欢上他。虽然他们再也不是从前的性格,还兜兜转转差点成为敌人。
季肖白又来擦他的耳畔,“其实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像现在这样一直拥抱着你,咳咳…”
“别说这些肉麻的话了,省点力气,以后慢慢说。”
细听的话,赵栩的语气是慌乱的。
“呵呵……咳咳咳。”季肖白把他垂在在他耳边,低声轻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虚弱的原因,他的声音可以温柔地可以淌出水来,“你慌啦?担心我?”
赵栩沉默着,脚下加快了步伐。
季肖白双手轻轻环过他的脖子,浅浅在他耳边软语安慰:“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以后你看到山河奔腾,是我,看到风云流窜,也是我,见到山寺佛僧也是我,寒夜奔跑时也是我。我永远都在,在你的回忆里。因为你还记着我,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
“别说话,小白,别说了。”这种话他并不想听,这种话、这种就像告别一样的话…
“我不,我偏要说给你听。”季肖白双目半阖,“我想说千万遍——再次…拥抱你,我就…好开心。”
视线里终于出现了那辆车,他飞奔过去,很快就到了。离车门只有十米远的距离时,背上那个嚷嚷着要说好多好多话的人却忽然没了声音。
沉默带来了不好的预感。
赵栩当即身形一滞,觉得呼吸好像也被什么东西阻隔了,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小白?”
季肖白似乎想回应。
模模糊糊听见那声带着恐惧的呼唤,心底忽地有些泛酸和心疼,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
他用最后的力气贴近赵栩的耳畔,在脖颈上落下轻轻一吻,可那触感就像是被凉风吹了一下,他的唇很冰。
飘渺微弱的呼唤声迎风而起:“阿栩……我爱你。”
说完,背上的声音渐低,又随风而散,很快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