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45)
心底被柔软地击中。
他温柔地冲小丫头笑了笑,小丫头似乎很喜欢他,要去扒拉他的腿,但是错误估计了赵栩的腿长,差点摔倒,紧要关头赵栩扶住了她。
“哎哟!又乱跑哦!妈妈好找!”
一个焦急但不失温柔的中年女声传来,赶快从赵栩手中抱过孩子,上上下下一顿检查。
赵栩目光依旧落在小丫头身上,戴着口罩温声道:“小丫头很可爱,嘴很甜。”
女人终于想起赵栩,保持着蹲姿往他的方向看,看到他的刹那愣了一下。然后,她尴尬地笑了笑,迅速抱起孩子打算离开。
但是小丫头撒起泼来,挣扎着要下来。
女人背对着赵栩温柔地拍了拍小丫头,好一顿哄还是不顶用只好把她放下来,谁知小丫头一沾地就往赵栩那里跑。
女人生怕她摔了,赶忙转过身来去追她。
赵栩终于看到了女人的脸。
他试想过很多次再见到母亲的情形,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认出她,因为她的脸在记忆里已经相当模糊了。
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这个温柔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是他的母亲。那个小女孩估计是改嫁后的第二胎。
忽然,他有好多想说的,好多想问的,但是在即将开口的时刻都失去了意义。
年少时的怨恨终究被岁月磨平,人世间走一遭,谁都不容易。
赵栩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他看着女人,客气地冲他笑笑。
女人也笑笑,然后飞快眨着眼抱起女儿就走。
“等等,”赵栩道,“小妹妹玩具掉了。”
女人似乎慌乱地停下来让小女孩接过玩具,听见赵栩说了一声“拿好哦”然后她飞快地往家里走。
女人越跑越快,然后跑着跑着就哭了起来,抱着小丫头越哭越大声。
回到房间后,寂静无声。
丈夫出差不在,儿子初三了留在学校。
吃完晚饭后,她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她眼角有些红肿,但是三岁的小丫头并不能读懂。
女人搭了一个凳子,从衣柜上拿了一个盒子下来,里面是满满的信件。
上面的字体稚嫩而端庄——小白(寄),阿栩(收)。
今天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儿子,他居然长得那么高了,和他爸年轻时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果然没有认出自己。
女人只翻看了几眼,就重重地合上铁盒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来。
这是她和赵栩分开时悄悄带走的、与儿子有关的唯一物件。
不知过了多久,女儿跑了过来,她很有礼貌地敲敲门。
女人立即擦干眼泪。
小姑娘眼底全是天真和疑惑,她拿着一个东西问:“妈妈,这个怎么玩啊?”
女人接过一看,神经立刻一绷,问:“这是哪里来的?”
小丫头糯糯道:“刚柴……那个哥哥给我惹。”
那是一张银行卡,上面紧紧贴着一张纸条,写着“密码是您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夜之光》过于洗脑,作者又想起了体育课上被健美操支配的恐惧2333
第23章 是爱
南国的雪总是来得很晚很晚。
十二月初,长都才迎来一场小雪,如同绒毛一般。可那雪又与北方的干燥如雪尘不同,它是润泽的,带着南方重重的湿气,落在眼角时可以淌成泪水。
赵栩现在在干什么呢?在雪中自由地奔跑吗?
他记得小时候赵栩格外喜欢雪,而他只能在一旁哆嗦地看着。赵栩那时还老是笑他弱不禁风,结果后来他学了拳击和散打,他就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季肖白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然后很快,又无声消失。
他关上窗帘,不再看窗外的雪景,黯然地坐回到椅子上。
陈伯推开了门,一点光透了进来:“少爷,来喝点姜茶,暖一暖。”
季肖白声音有些沙哑,他低头看着地面,不太想和人说话:“不用了。”
“少爷体寒,长都冬季湿寒,还是提前预防着的好。”
“好了好了,你先……咳咳咳……!”
季肖白想催促他离开,但话还没说完就重重地咳嗽起来。咳嗽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淤积了好久,如今终于可以释放一样,声音大得仿佛要把肺给吐出来。
陈伯吓傻了,立即把姜茶搁下,换了托盘上的川贝雪梨汤送上去。
季肖白有寒证。
以前,母亲惩罚他不按时完成她的要求,命令他跪在门外。因为母亲的性格寡淡,所以在山中买了一栋小别墅,仆从也并没有带几个,而且他们都只听母亲的吩咐。
他他怕黑怕冷,可是求助无门,只能硬生生地、惊恐地煎熬过那个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