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当替身[娱乐圈](99)
江白硬气地点头:“是。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还是异国他乡。”
维切斯的左手倚靠着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脸上,语气淡淡的:“我看上去这么像一个坏人吗?”
你哪里是像!你分明就是啊!
江白的心里虽然在呐喊,面上却是依旧那副冷静淡漠的表情:“好人和坏人,怎么可以光凭面相来判断。你一来就让这两个人堵住我的去路,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一个好人?”
维切斯笑了一下,挥挥手让那两个跟班走远点,同时微微后仰,气势十足地看向江白:“如果我真的怀有图谋不轨的心思,你现在怎么可能还能安然坐在这里?”
江白知道自己在此刻不能认输,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一个胆怯之人可以乘胜追击,顶着维切斯火辣的视线看回去:“既然先生你没有图谋不轨的心思,那你能解释一下你有什么其他目的吗?”
“唔……”维切斯放下咖啡杯,五指像敲击着音符一样轻轻敲过桌面,而后伸过桌子那边,轻轻点了一下江白放在桌上的手,惊得江白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维切斯自信一笑:“我以为我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江白却是被维切斯这个目的惊得四肢僵硬、全身发冷,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因为被维切斯看上而被搭讪,自己的运气到底是有多差啊!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江白勉强提起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抱歉,我已经有伴侣了。”
维切斯脸上有一瞬间的不悦,而后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不介意。有伴侣的话,好像更刺激了呢。”
江白心中大骇,这都什么人啊……果然,跟这个疯子不能用正常思维进行交流。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是安肖闻发消息过来了,四个字:我快到了。
江白轻吐一口气,再次看向维切斯,认真地说道:“可是,我介意!”
维切斯虚情假意地叹了一口气:“你们的含蓄和忠诚的确是一项非常好的美德,但是……偶尔也可以尝试一下的嘛,我不需要你的爱慕和忠诚,也不会去撕破这层假象,在你爱人那里,你依旧是那个完美无瑕的伴侣,而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释放自我。”
维切斯的嗓音充满了诱惑力,如果是别的意志不坚定的人,或许还真的会被维切斯蛊惑,江白闭上眼睛,避免自己眼里的厌恶和嫌弃流露出来,他暂时还不想激怒维切斯:“我很爱他。”
“好吧,真是可惜。”维切斯缓缓起身,侧过身斜睨了一眼江白,“你该庆幸,唯有在床伴这件事上,我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维切斯单手插兜,缓缓地走了,那两个跟班跟了上去。
看样子,对方是真的没有打算为难自己,江白死里逃生一般,扶额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如果维切斯要强来,自己又不是顾钟鸣,就他这个小身板,怎么可能打的过维切斯身边的两个保镖。
这边的人显然都不会是愿意对他这个外乡人仗义出手的人,没准自己还真的就会被维切斯当街掳走,下场凄惨。
安肖闻很快赶了过来,担忧地看着江白:“小白,出了什么事?”
江白暂时不打算将维切斯的事告诉安肖闻,模糊了一下事情:“刚才有几个当地的地痞流氓,不过已经走了。”
江白想站起身走人,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到腿软,一脸尴尬地抬起头,在安肖闻的震惊眼眸中,江白搭上安肖闻的肩膀,颤颤巍巍地起身。
安肖闻震惊道:“是有多凶恶的地痞流氓啊,竟然把你吓成了这样!他们直接拿枪指着你了吗?”
江白没有回答。
如果真的只是被地痞流氓拿枪指着,江白或许都没有这么害怕。维切斯……维切斯这个人,可是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的存在。
江白也是在死了一次之后才知道,除了被安排成炸弹引爆器这一件事之外,江艺白在空中监狱里所遭受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苦难,全都跟维切斯或多或少脱不了干系。
这是一个毫无章法且狠毒的罪犯,自己刚才要是真的落在维切斯手里,真的不如直接死亡来的更令人心安。
过了一会儿,江白终于能自己走路了,他环顾一眼陌生的四周,告诉安肖闻:“改机票吧,今晚的机票,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国家待了。”
安肖闻看着江白这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当然马上就同意了:“好,回酒店后我立刻打电话给航空公司改航班,能改多早就改多早。”
次日中午,经历了约十三小时的飞行时间,江白终于脚踏祖国大地,他又恢复了那副活泼明朗的样子,忍不住大大敞开怀抱,咏叹道:“啊,这是社会主义的芬芳,多么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