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男人死死地压着门:“我迷了你小半年了,好不容易逮着你,会让你走?”
“先生你脑子清醒吗?我是男的!”明雁想他肯定认错人了。
“就是男的才有趣啊。”那人却笑得开心。
明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他一来洗手间就遇到了这人,偏偏他酒喝多了不太清醒,脑子突然开始混沌起来。
“你乖乖陪我,以后和我在一起,这次男二,以后次次男一好不好?”那人见明雁不说话了,又伸手来摸明雁的脸。
明雁脑中迅速转过许多画面,有前不久听到的毛小雨与李经理的对话,有乔文不屑的样子,还有刚刚耳中好像听到的男二号三个字。他的脑子越来越乱,眼前的东西也晃了起来,他是醉了吗?
那个男人见药见效了,得意一笑,上前要抱住明雁,想去亲他的脖子。
明雁在被那人的手碰到脖子时,浑身一个激灵,他爸爸死去的样子又在他面前出现。他爸爸自杀去世后,他曾经反复做一个梦做了一个月,梦里他掐着他妈妈的脖子,杀死了她,又掐了自己的脖子,杀死了自己。即便此刻他脑子十分乱,意识尚留,本能也在。他从小习武,反手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臂,阻止他碰自己的脖子,并用力一个过肩摔,将那个男人狠狠地摔倒了递上。
“啊——”男人一声痛叫。
门外似乎有人听到了,很快敲门声便响起:“有人吗?有人吗?请开门!!!”
明雁摇晃着身子,集中力气旋开反锁住的门,门打开的刹那,一个服务生着急地冲进来,明雁往前一栽,倒在了那个服务生的怀里。
服务生低头一看,惊讶道:“明雁?”
这个服务生是安歌。他又看了眼里面躺着的男人,此时也顾不得那人,弯腰撑起明雁就往外走。他将明雁送到离洗手间不远的一个空的包厢内,小心将门关好,回身去看那个男人,毕竟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打算处理好再来照顾明雁。他以为明雁只是醉了。
明雁昏沉沉地躺在沙发里,他眼前五颜六色,绚烂多彩,他觉得有人在掐他脖子,他痛苦地想要大叫,却又发不出声音。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体开始发烫,他觉得自己难受,很难受,特别难受。他好难受,他想哭,他想伸手去抓住可以抓住的东西,他的手死死地掐着沙发垫子。
没一会儿刚被关好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陌生的男声传入:“宝贝儿快,急死我了。”
“缪哥哥你急什么,人家今天就……”娇俏的女声刚说几句就停了,然后她尖叫:“啊!!”
那位“缪哥哥”怒斥:“你他妈鬼吼什么?!!”
“那,那儿……有人。”刚刚还风qíng万种的女孩突然浑身发抖:“会,会不会是狗仔,来跟我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你他妈拍戏拍傻了吧?!就算是狗仔又如何?!老子怕过谁?!”说着,他用力“啪”地打开灯的开关,回身一看,果然里面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大步上前,身后的女人着急地整理衣服,不敢上前。他低头一看,乐了,是个被下了药的倒霉孩子。关键还是个好看的倒霉孩子。
不知道谁下了手却没吃着?
他可不管,伸手就把明雁抱到了怀里,转身往外走。
“缪,缪哥哥……”女人不解。
“下次找你玩,自己逛街去。”说着扔下一张卡,关门走了。
何临轩和何元正在僵持。
“你几岁了,走路还要手牵手?!”何临轩就不明白了,说起来也十六七岁了,怎么做派就这么幼稚。
何元也不说话,就冷着脸,微微低着头,右手拽着何临轩的左手,死活不肯松开。
“惯得不得了了啊?!再气我,我明天就把你送出国!”
何元的手拽得更紧,还是一句话不说。
何临轩被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小就这xing子,想什么是什么,不按他说的来就这副样子,bī着你按他的来,何临轩承认自己没辙,眼看着饭点要过了,这位祖宗又是个身子不好要按时吃饭的,他只好投降:“好好好,爱牵牵,我们元元跟爸爸吃饭去好不好?”
大少爷总算开口:“好。”
还是那副表qíng,但何临轩明显感觉他的心qíng好了起来,暗自叹气,养得这样单纯傻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带着何元往餐厅走去:“走走走,吃饭。”今日家里做饭的阿姨临时出门有事,他们父子俩只能出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