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爱啃窝边草(51)
杨至简拿着枕头,坐到床上,拉着李化繁也坐下,一边替他脱鞋,一边说道:“都说‘老不正经’,不就是‘小不正经’变老了,才‘老不正经’的么?再说了,我只对你不正经,别人可没这个福分。”
说完,杨至简把自己的鞋也脱了,搂着李化繁躺倒在床上,说道:“躺会儿。”
“《Blowing in the wind》。”李化繁躺在床上,突然说道。
“嗯?”杨至简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李化繁对上杨至简的眼睛,答道:“Bob Dylan的代表作,鲍勃·迪伦不仅是美国摇滚乐、民谣男歌手、词曲创作人,还是作家、演员、画家,美国艺术文学院荣誉成员。当时这首歌表达的是反战的含义,但其实它的意境可以说是放诸四海而皆准,我觉得也可以看作是成长的定义。”
说完,李化繁重新躺好,开始轻轻地吟唱起来: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铮铮男儿兮,经远途乃成其志。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皎皎白鸽兮,穿瀚海而沙渚眠。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隆隆炮火兮,非竭源不偃其声。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亲亲吾友兮,且听风吟,且听风吟。
杨至简用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第一次唱歌给自己听的李化繁,有些沉醉。
李化繁唱完,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杨至简趴到李化繁身上,用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说道:“你可别唱给别人听啊,万一把人家的魂给勾走了,这可怎么办?”
李化繁被逗笑了,说道:“我都说了,我很少听歌,唱成这样,也就你觉得好听。”
“我不管。”杨至简耍着无奈,说道,“全世界你最好。不服来战!”
李化繁不再继续瞎扯,认真地说道:“你问我喜欢听的歌,怎么了?”
“嗯。”杨至简把脸贴在李化繁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答道,“迎新晚会,文学部的部长让我助阵,唱首歌。”
李化繁有些讶异地说道:“还有一周,这歌可不好学啊。”
杨至简抬起头来,不屑地问道:“你不相信你老公我的实力?”
“老什么?”李化繁“板着脸”问道。
“呃。。。”杨至简认怂地将头放回李化繁的胸膛,小声嘟囔道:“老婆。”
“真乖。 ”李化繁笑着亲了下杨至简的额头,继续问道:“你还要吉他弹唱么?”
“应该要的吧。自弹自唱,还能掌控节奏和时长,要是跟伴奏,还不得把我给折腾死?”
“还有能折腾死你的东西?”李化繁又打趣道。
杨至简很自然地接话道:“你不就是一个?”
“我哪里折腾你了?是你折腾我好吧?”
“是谁说我男女通吃,既要防着女人,还得防着男人,所以要我天天交粮的?”
李化繁被倒打一耙,惊讶地问道:“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我那是懂事啊。你也不推辞一下。‘礼义廉耻’,‘礼’字放在第一位,克己复礼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你说我不知廉耻?”
“我说的是‘礼’!”
“哦~你说我不懂礼数?”
“哎呀不是。我是说,你可以推辞一下啊。”
“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推辞?”
“哦,那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在外头招蜂引蝶,回了家交个粮还不情不愿,不是你错,难道是我错了?”
“好好好,我错了。老婆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老什么?”
“老公大人。。。”
“你看你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年头还流行家暴?”
“我这是爱的鼓励。”
“能不能换成‘为爱鼓掌’?”
“你能不能想点干净的?”
“我的想法哪里不干净了?”
“你满脑子黄色思想,哪里干净了?”
“饱暖思□□,有错吗?”
“哟,所以你饥寒起盗心?我饿着你了?冻着你了?”
“大人冤枉呐,我哪里起了盗心了?”
“你跟你家阿晖卿卿我我的,还跟你家赵小姐偷偷摸摸的。”
“我。。。我。。。他们都是直的啊!”
“他们是直的,你就可以起盗心了?”
“不是,我也没起盗心啊!”
“那他们怎么都叫你叫得这么亲热?”
“他们叫我什么了?”
“阿简。”
“嗯?我都没发现。那我还叫你繁繁呢。”
“你叫我繁繁有问题吗?”
“那别人叫我阿简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