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无非是怕贺启耀有了次子不管长子,以后沾不到贺家的光。毕竟那几年白家已逐渐衰落,而贺启耀的生意却越做越大。
“我哥当时都六岁了,被白家一群妖魔鬼怪洗脑那么多年,看我就跟仇人似的。”
但贺思嘉没有告诉吴臻,在他与贺瑾之间,俞芷兰永远都站在贺瑾那边,甚至因为顾虑贺瑾的情绪,不许他过于亲近贺启耀。
小时候,他总怀疑贺瑾才是亲生的,自己是抱养的。
“贺瑾现在还针对你吗?”吴臻大概理解了贺瑾的心态,年幼不知事,被白家当枪使了。
“我舅舅升官了,专管商务这块,他还想着以后借势呢,哪敢得罪我。”贺思嘉讥诮一笑,“再说我都废了,家业肯定由他继承,他也没必要再针对我。”
吴臻皱了下眉,“怎么这么说自己?”
贺思嘉浑不在意,“我单指作为继承人这件事,其它方面他比不上我的可太多了,至少长得就比我丑。”
吴臻心想贺瑾那张脸怎么都不能说丑,但若跟贺思嘉对比,评价一个“丑”字似乎也合情合理。
“贺老师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贺思嘉心里高兴,隔空给了吴臻一个kiss。
由于他俩明天一大早都有戏,吃完火锅就回酒店休息了。
贺思嘉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不论精神或身体都很疲惫,几乎沾枕头就入睡。
次日他精神抖擞地来到片场,见吴臻正和余枫聊得开心,暗暗佩服对方一早上的工夫就把老余给哄好了。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仗着脸皮厚,贺思嘉完全无视了老余的死亡视线,笑嘻嘻说:“余导,我今天状态不错,包你满意。”
余枫冷笑,让他赶紧去化妆。
整个上午,贺思嘉都发挥得很好,而下午有一场重头戏——金立夏已预感到伪造文物一事即将败露,准备带金小寒逃跑,可刚结束扫尾工作,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当时,金立夏远远便看见警察徘徊在他家门口,情急之下,他叮嘱金小寒等在原地,只身回家应付警察。
可等他成功骗过警察,却发现金小寒不见了。
金立夏又惊又急,找了整整两小时,终于在一家小卖部前找到了弟弟。
后怕引燃他的怒火,金立夏狠狠抽了金小寒一耳光。
“真打假打?”贺思嘉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余枫。
“当然真打。”
“真打啊……”
余枫听出他的迟疑,轻哂:“你不是不怕痛吗?”
“我——”
“其实可以假打。”一旁的吴臻突然开口,“话剧舞台上从不真打,只要演员能配合好就行。”
余枫断言拒绝,“话剧是话剧,能和电影混为一谈吗?”
“没事,就真打吧。”贺思嘉立刻说。
他虽表现得无所谓,心里还是紧张,毕竟抽耳光和扎针不一样,知道自己要被抽和意外挨打也不一样。
何况,余枫要求吴臻一定要用力打。
“相信我,我会控制力道。”正式开拍前,吴臻压低声音说:“待会儿一打板,你默数三秒再向右偏头。”
贺思嘉自然信任吴臻,果断照做,然而刚数到一,对方已挥手抽了过来。
听见余枫喊过时,贺思嘉都没怎么回神,他只觉得左脸有点麻,倒不怎么疼。
“没事吧?”吴臻捧住贺思嘉脸,细细观察,“有点红,疼吗?”
“还好——”贺思嘉忽然意识到不对,“你不是说数三声吗?”
吴臻笑了笑,“我是为了让你放松,而且我也确实收力了。”
“吴老师的嘴,骗人的鬼。”
贺思嘉倒也不是真要计较,反正戏过了就好,免得一直卡一直挨巴掌,何况真的不疼。他又惊觉吴臻此刻的动作过于亲密,担心被人看出端倪,拽了下对方胳膊。
吴臻顺势放下手,笑道:“怕什么,你们直男间的恶俗玩笑尺度大多了,越坦然越不引人怀疑。信不信就算我在片场亲你,也没人会多想。”
贺思嘉眼含挑衅,“那你来亲啊。”
吴臻回以一笑,见绵绵拿着冰袋过来了,便接过冰袋敷在贺思嘉脸上,“先降降温。”
贺思嘉轻哼一声,不信吴臻真敢亲。他捂着冰袋,忽地一顿,猛然回头。
“怎么了?”吴臻问。
“好像有人在看我。”
“看你有什么奇怪?”
贺思嘉皱眉,他总觉得那道视线不一样,可惜没找着人,只好作罢。
当天拍完戏,贺思嘉也没走,就跟在余枫身边当助理。
等吴臻收工,他陪着对方去化妆间,刚进门小杨就过来了,同时带来了个不太好的消息。
“吴哥,有人拍到你嘴角有伤,照片发微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