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吞没了林昼唇间所有的空气,似要把他的气息烙在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个吻,比之前所有的吻都要强烈,带着要把林昼拆骨入腹的冲动。
如果不是宁纵尚存一丝理智,他可能就要把林昼在这里办了。
但宁纵知道现在不能太急,他微微直起身,喘着气看着林昼,哑着嗓子。
“现在你还觉得要用信息素助兴?”
虽然两人的唇分开了,但林昼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他控制不住用力呼吸着,心脏也跟着颤抖。
林昼对上宁纵的视线,刚才他差点有种宁纵要把他吃了的错觉。
林昼勉强平静下来:“不需要用信息素了。”
宁纵的呼吸很重很沉,敲在林昼的耳侧,他忽然开口:“要练习床戏的话,只吻好像不够。”
林昼懵了:“那还要什么?”
他现在好像已经无法思考了,宁纵说什么,他都顺着宁纵的话往下讲。
宁纵淡淡地开口,语气十分理所当然:“真正的床戏,一定要逼真,最好是以假乱真,懂了吗?”
林昼有些懂了,又有些不太明白:“怎么以假乱真?”
宁纵身子微微下压,盯着林昼的眼睛:“下面我做的事,就当给明天的戏份,提前练习了。”
他的声音不重,低低沉沉,却带着蛊惑般的冷调质感。
他极轻地笑了一声:“放心,我会轻点的。”
林昼刚想开口,但下一秒,他就睁大了眼睛,手无声地攥紧。因为,滚烫的气息,已经落了下来。
宁纵在今天来之前思考过,暂时和林昼保持在这么暧昧不明的界限,似乎也挺不错的。
可今晚他一看到林昼,他却觉得。
如果再这么近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他好像根本没有理由不去继续,暧昧是最好的借口,呼吸是刻意的引诱。
一切都为明天那场床戏做准备。
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比之前所有的吻都更深了。
窗外是春夜的枝桠,在黑暗里氤氲着墨绿的色调。
罅隙间落下的细小阴影,风一吹,隐约碎成了薄光。
室内,这场长夜里沸腾的,悠悠荡荡的旖旎梦境,还在继续。
欲望和心跳是节拍,缺氧的失重感是微涩的和弦,彼此骨骸相贴是缭绕的余音。
时间缓慢地流逝,温度不降反升,又好像只是须臾一瞬。
林昼不知道这场练习,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只记得宁纵离开前,背对着自己,衣服轻轻巧巧地披上。
肌理分明的脊背只一晃而过,他却立即偏开了眼。
林昼背对着宁纵喘息,没看清宁纵的神情,只听见宁纵有些愉悦的声音。
“晚安,我的弟弟。”
林昼身子一震,仍没有转头去看。
Alpha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又听见了门阖上的声音。
从喧闹到寂静,他都没有偏头去看一眼。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林昼一人。
林昼静静地躺在那里没动,明明他没有起身,却感觉自己似踏在轻飘飘的云端上,不知道去处,也不看清来处。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就像一场无路可逃,又入骨入髓的游戏,刺激又真实,让他的感官都在战栗和颤抖。
灯光笼罩着他们,把春夜变成了热气弥漫的夏夜。
林昼深吸了一口气,却完全按捺不住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他和他哥刚才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练习,刚才的练习是不是太逼真了些?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林昼的胸膛起伏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暗,思绪根本安静不下来,刚才他和他哥的画面,清晰地闪回在他的脑海里。
林昼想了一会,心里还是乱得不行。
他干脆起身,喝了好几口水,冰冷的水漫过他的喉结,干渴根本没有半点缓解。
他竭力告诉自己,刚才他们只是为了明天的拍戏做准备,只是两个演员的提前练习而已。
林昼重新躺回床上,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只是练习而已,对,就是这样,他不要再多想,不然明天还怎么拍戏。
林昼翻来覆去又想了很久,困意才笼罩了他。漆黑的夜里,他做了一个从未做过的,奇妙的梦。
幽暗无光的夜里,雪花纷扬落着,雪势越来越大,夜幕被染上了层层银白。
林昼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辗转难眠。这时,门忽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林昼看了过去,夜色勾勒出那人的轮廓,那人穿着一身黑,似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半敛着下巴,头微垂,半扣着黑帽,帽檐很低,眉眼难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