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楠好像声带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模模糊糊明白了男人想问的是什么。

“看来是了。”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华楠，忽然邪魅一笑，“你就是像伺候那个老鬼一样替他赚钱的吧？”

洛华楠羞愤得眼前发黑，本能地张口欲辩，却还是咬住嘴唇，偏开视线。

他根本无话可说，但男人却不依不饶，伸出左手捏住洛华楠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孔与自己对视。

“我在问你。”碧色眼瞳中的嘲讽消失了，男人的神情严肃得可怕。

“你是甘愿卖身给多兰的吗？”

“……”

如果说之前那些羞辱调侃是一刀刀的凌迟，那此刻的这句话就是直刺心窝的利刃，洞穿了胸中最后的防线。华楠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呵呵……哈哈哈……是啊……多兰买了我，让我陪他睡觉……”

男人沉默地盯着华楠，翠绿的眼色微微加深。

有力的手仍旧死死扼住华楠的下颌，濒死的窒息感似乎激活了大脑皮层某个兴奋点，华楠心头竟突地涌起一股邪恶的快感。他扭曲着脸孔，继续笑。

“你说的一点儿没错……我是甘愿卖身给多兰的，每次完事他都给我很多钱，一晚上赚的比我原来工作一年都多……”

直觉男人周围的气压变得低沉，自己的态度并非是他所喜悦的。这点发现令洛华楠异常开心，他想自己大概因缺氧而不正常了，但没关系，这种癫狂是对男人的最佳反抗。他的话越说越多。

“我就是要钱，越多越好，哈哈……你明白了吧？只要能赚钱，干什么我都不在乎……！”

卡着下颚的手似乎收紧了，洛华楠笑不出来了，渐渐上不来气，难受地咳嗽了几声。男人的面容依旧冻结一般没有表情，忽然，他勾了下嘴角，松开洛华楠。

“既然如此，我来做你的金主怎么样？”

“什……”倏地瞠大双眼，华楠的大脑空白了一刹，一时间没能消化男人的提议。

“多兰死了，你还得费力去找下家。我买下你，你为我服务，我给你钱，不是很方便么？”

没听完他的话，华楠的脸已由苍白转为铁青。“……我拒绝。即使卖身，我也是挑对象的。”

身体的酥软已经缓和许多，他站起身，径自便要跨出浴缸。手腕被扣住，他翻腕欲反拧对方的小臂，没能奏效。洛华楠顺势飞起一脚蹬向对方心窝，但却被出手更快的男人出腿截挡。浴盆内太湿滑，洛华楠另一只脚支撑不稳，砰地跌回浴盆。

后背重重撞上陶瓷盆底，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脊柱被撞碎了。待眼前金花散去，男人已经压上了身。他脱去了浴袍，手里只留腰带，精壮健美的躯体占据了洛华楠的视野。

“你的意思是，我比多兰老鬼差？那你就来亲身验证一下如何？”

华楠只想用一顿老拳来回答他，可是男人沉重的身体死死压在身上，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失神的间隙，双腕被男人拉过头顶，用腰带紧紧束在浴缸上方的水管上。

“畜生……放开我！”华楠拼尽全力扭动身体，死命想要挣脱手腕的捆绑，一面尝试着抬膝撞击男人要害，无奈对方像块巨石，无法撼动。

朔俯身在华楠之上，审视着身下的男人。

粗糙微黑的肌肤，应是风吹日晒所致。腹肌整齐漂亮，腰臀瘦窄，双腿修长。硬邦邦的曲线，被一层均匀坚实的肌肉覆盖。

朔竟没能移开目光，直到看遍他身体的每一处。

第12章

他身上有一些伤痕，其中，锁骨下方有个孔洞形的伤疤，吸引了朔的眼光。

枪伤……静默地凝视片刻，朔冷然失笑。好个捉摸不透的意外收获，他愈发有兴趣了。

身下的人停止了叫骂，艰难地喘着粗气。朔稍稍离开他的身体，在他如鱼得水再度开始折腾之前，握住他腿间软垂的性｀器。

“啊！……”洛华楠霎时瞪大双眼，失声惊叫，身子触电一般剧烈弹跳了一下。反应很好，朔随即加重握力，粗硬的手掌揉搓男根，带着茧的修长手指挑拨似的轻搔顶端的小孔。

“不、不要，别碰……”慌乱地出声制止，华楠扭动双腿试图摆脱，朔却变本加厉，一手有节奏地捋动手中之物，另一手则恶意地捏住一边的囊袋，不轻不重地捻动。

“呃……啊……”

洛华楠的制止不觉转为低吟，突然猛醒过来，他急忙咬住嘴唇，以痛感刺激自己的神志。他发觉，下`身因朔的动作有了反应，但更让他惊惶难耐的，是火焰烧身般的灼痛，骤然加剧的心跳，还有胸口那种几欲爆裂的感觉。

体内仿佛有股岩浆洪流在奔涌流窜，要将肉｀体内脏一并熔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