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晅挑起了眉梢,他翻了翻本子,找到第一次介绍各自时间线的页面:“案发时,表少爷说他在娱乐室玩游戏,就是这间房间吧?”
他们进入这间娱乐间,室内确实如表少爷所说,像是在玩游戏,但是隔壁就是屈暮晅一开始住的房间。这间房一定有问题……屈暮晅左右环视,仰头看着天花板,随后突然发现了一些异样:“我哥房间和我房间都是正方形的,这间房间不一样?”
管家却摇摇头:“一开始房间设计大小都是一样的,其实二楼一开始并非主卧,少爷之所以住到楼下是因为三楼的房间玻璃破了。”
“破了?”
“跟那天酒宴同一天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可能是客人走错了,或者带来的小孩贪玩,玻璃就被打破了。”说罢,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递给了屈暮晅,“这是那天的宾客名单。”
屈暮晅快速地浏览着,最后停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裘坚?”吸引他的不是名字,而是姓氏。
“是裘姑爷的弟弟。”管家想起来了,“那天裘姑爷也跟着来了,虽然没有在邀请名单上,但他毕竟是亲戚,先生也让他进来了。”
屈暮晅看着管家,看见管家一脸的恍然大悟,嘴角抽了抽。虽然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注意场外……但是!管家演技也太好了一点吧?!
钥匙尚且能说是节目组真的安排一个人去偷钥匙了,可名单,真实的“裘姑父”可不姓裘,能这么jīng准的把他弟弟的名字连带着一起改,管家怎么可能不知情?而且他已经肯定他们找对了方向,不然与本案无关的,节目组怎么可能会安排上。
将名单拍照后递还给了管家,屈暮晅重新打量起房间。而周铖更是行动派,直接沿着墙壁敲了过去,但敲到电视机那面墙时,闷闷地声音突然有了回声。
“这里面还有个空间。”周铖肯定道。
“我想起来了。”管家拍拍脑袋,“上一次大小姐回来的时候,说自己的房间太小,要在这里多装一个暗柜放鞋子和包包,先生就随她去了。”
简姑姑和裘姑父?关于这几间房间的疑问将这两个人牢牢地绑在了一起,他们真的如同表面上看起来关系那么差劲吗?
暗柜并不难开,找到缝隙往里一推,暗柜的门就弹开了。
里面的味道并不像是很久都没有通过风的,周铖找到了开关按下,里面的灯亮了,暗格不大,大约是一个衣帽间的大小。
“这个白包。”屈暮晅拿起一个香奈儿的白色羊皮小包,吸引他的并不是包,而是皮子上的一抹红色。
“指甲油。”
周铖点点头,表示赞同:“而且这块指甲油比地下室的剐蹭下的更多。”
屈暮晅则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博古架上,他弯腰将几个包都取了下来,试图将后面的木板推开,但是未遂。
“难不成要爬上去?这会不会断啊?”屈暮晅想学银苍蕴钻进柜子里,他压着一块板子,往上一站,突然间手心一空。屈暮晅被吓了一跳,手心的板子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的重力,向下徐徐地旋转起来,在扭转90度后停下了。他们听见了咯吱咯吱的机械声,却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在动。
“就是这个声音。”屈暮晅浑身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之前觉得闹鬼就是听的这个声音。
这里视觉上看不见的地方……
周铖一把将一处挂满的衣服全都拨开,露出了后面的空间。衣服后面是红木色的柜子,什么都没放,就架着几块木板,木板后似乎还有个门。周铖正想去推,屈暮晅却碰了碰他:“这应该是我房间的衣柜。”
周铖:“……”这个真人秀真惊悚,应该说当年这么作案的人心思真是可怕。
他们把这些衣服都拿来,木板也撤开,清出了一条小道来。
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屈暮晅直奔正对面的墙,开始摸摸索索,但很遗憾并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的暗道。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死胡同,银苍蕴究竟是怎么从他房间失踪的呢?
等等!
屈暮晅猛地抬头,其实银苍蕴的房间并不算是完全的密室!他发现了周铖也发现了,周铖原本只是想去阳台透透气的,却意外地发现:“你们阳台是连通的?嗯?只能对面开门过来?”
管家静静地伫立在一旁解释着:“为了采光好,两边的阳台是想通的,只不过那边是主卧,这边是次卧,所以门也只能单向开的。”
“我真是蠢死了。”屈暮晅懊恼地揉了揉额角,“我太局限于当年的记忆,以及我太相信我哥的话了。”
周铖还没弄明白,一回头就看见屈暮晅翻起了这间他一开始住的房间,最后他从浴室出来时手中拿了一条还没有gān透的毛巾,一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