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jīng神一震:“好、好的,张导。”
屈暮晅喊张狄倒不是因为他看见了张狄和丁禾在说话,他压根就没看见,就是看见了也不会往心里去,他叫张狄是因为他真的犯了难。
他重新回到了那条长凳上,摆弄着那瓶深蓝色的解药,深蓝色的药水装在一个两端用银子雕刻着繁复纹饰,中间的玻璃通体透明。顶端的盖子上有根链子,可以挂在脖子上充当毛衣链,远远看去,就像是块蓝宝石。
屈暮晅愁的是这玩意拿到手了却没有办法打开,袋子里塞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送给小美人鱼的礼物,只能用真爱之匙开启,一旦打碎里面的液体会化为泡沫。”
“真爱之匙……”屈暮晅揉了揉眉心,“这又要去哪里找?”
张狄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不是你弄出来的吗?”屈暮晅眯着眼睛,“左哥那边是不是也这么难?您没放水吧?”他也不是不想自己找,可是走了一趟罗森堡,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的时间要不够了。
“谁跟你说是我弄出来的?”张狄一回身,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地往回走,反正不关他的事,打到天边也不关他的事。
屈暮晅无奈,只能按照之前地方法把那片拼图拼了上去,意外的是,这一次的拼图拼上去,标志是点在边缘处,竟然是罗森堡公园和阿马林堡宫的连线中间……
要走回头路啊,想想就好气。
但是这个地方又指代着哪里呢?
用放大镜看了还是一栋建筑物,无奈之下,屈暮晅只能骑着自行车往他过来的路上走,四处张望着可能的建筑物。
很快,屈暮晅捏住了刹车,他看向隔着几条街,比寻常房屋要高的铜绿色的穹顶,穹顶的颜色和罗森堡的尖顶格外相似。他拦住了一个路人询问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其实前面的名字他没听太明白,但是后面的他听懂了——“教堂。”
教堂……
教堂也是举办婚礼的地方。
屈暮晅托起胸口挂着的深蓝药水,摸了摸顶端那小小的钥匙孔,如果真爱之匙藏在教堂倒也不足为奇。
之后屈暮晅就穿过这两条街来到了教堂前,站在教堂前,仰头看着半圆的穹顶,整个教堂高大肃穆,绿顶白墙,他把自行车停在一旁,走进了教堂。
今天的教堂格外的安静,虽然屈暮晅没有来过,但是他能感觉到这里是一个景点,竟然连一点喧闹都没有?
为什么?
屈暮晅也不禁放慢了脚步,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被拽住了胳膊,就听见一个人急匆匆地问道:“你是未婚吗?”
这个突变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张狄刚想上前,在看清拽住屈暮晅的人后,摆摆手,让工作人员别上前。
屈暮晅也懵了,一抬头,发现是个金发碧眼的青年,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整个人火急火燎,就像是火烧了眉毛一样。屈暮晅把自己的手挣脱开来,皱着眉头道:“我有男朋友了,不对,未婚夫。”
他都要求婚了,当然是未婚夫!
“没结婚就好,帮我个忙!”青年不由分说地把他往教堂里拽,屈暮晅虽然确实不如这位外国青年壮实,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使了个巧劲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开来,瞪着青年,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他乐于助人,但是也不乐意被人拽着走。
青年似乎有些吃惊,随后收敛起他的惊讶,转身晃动着屈暮晅的肩膀:“我的伴郎临时有事堵在路上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屈暮晅下意识地点点头,脑海里还残留一个念头——原来丹麦也堵车啊?
他被迫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这么安静了,教堂里正在举办一场婚礼,双方的亲朋安静地坐在下方,等待着即将步入婚礼殿堂的一对新人。
当把他“绑架”过来的新郎的另一半出现在红毯另一端的时候,屈暮晅诧异了,所以他在参加的是一对同性准夫夫的婚礼?
他们在的教堂其实就是腓特烈教堂,这座有着200多年历史是丹麦很多新人理想的结婚圣地,而丹麦也很早就通过了同性结婚的法案。屈暮晅低头看了看还挂在自己胸口的的深蓝药水,终于明白了他要找的钥匙应该就在这个地方。
没有什么比新人的婚礼更适合这个词了。
不过比起找钥匙,更重要的是当好伴郎这个职位,当他送上戒指,听着两位新郎对着彼此发誓接吻时,里面的一个词语让屈暮晅睁大了眼睛。
那个词就是他哥早晨的时候在小美人鱼铜像边对他说的最后一个词。
当环节全部结束后,屈暮晅忍不住悄悄地进行询问,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欺负自己不懂丹麦语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