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菜鸟和别扭老刑警的破案日常(90)
而这时孙一柳从地上爬起来,拽了拽自己的裙子,把高跟鞋直接丢了,赤着脚走到被经理缠住的袁彻身边:
“你不是要谈吗?走吧。”
袁彻见孙一柳变得理智起来,微微诧异了一下,经理看人起来了,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忙冲着拉着袁彻摆摆手,拨开人群走在前面带路。
袁彻拉着孙一柳赶到他前面伸手拦住他:
“钥匙呢?”
经理皱着鼻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袁彻。袁彻把钥匙交给柯然,使了一个眼色。柯然看了看孙一柳,转身叫上刘贺城重新回到楼上。
孙一柳等着他们交接钥匙,也不吭声了,高昂着头像是准备英勇就义的英雄一样穿过人群,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到了经理的办公室,刘灵玲拽着孙一柳把他拷在靠近窗子的暖气管上。
暖气很矮,手铐被铐住后他只能微微弓着身子,于是撒娇一样地抱怨着:
“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把椅子坐,这样腰疼。刚才被摔的腰好像断了,我要申请赔偿,你们警察袭击无辜路人,小心上了明天的头条。”
袁彻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弯腰也不是,站直也不能的样子笑着说:“明天头条是一定要上的,不过是智勇警探抓捕杀人案真凶的标题。”
孙一柳盯着袁彻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的衬衫,一只手支撑在暖气上,另一只手插着腰,臀部翘的老高:
“你还真会往脸上贴金,哎,你是什么职位?是不是就像这样弄虚作假才混上去的?你刚才说有证据,什么证据?拿来我看看。”
袁彻身体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像是闲聊一样说道:“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吕益柔在哪儿。”
孙一柳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吕益柔?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又丢了?不是又自杀了吧?”
袁彻被他夸张的样子再次逗笑了:“你读中文系读错了,应该去考北电,天生一块演戏的料。哎,我说你在咖啡厅的时候看着你自己的杰作是不是心里特爽?”
孙一柳站的腿酸,干脆蹲下来,这个动作让超短裙往上一缩,里面的紫色的四角短裤露出了一个边:“警察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要我回答啊?还是让我当听众呢?”
袁彻眯着眼睛看着他有持无恐的样子,不像刚才那么激动,反倒显得很平静。
不知道他是胆子够大,还是心够大,还是真觉得他不敢把他怎么样:
“你不说,我们也能找到吕益柔,只是早晚问题。”
孙一柳笑了,微微歪着头,眨着带着假睫毛的眼睛说道:
“等你们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放了?”
袁彻摇摇头,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孙一柳:
“这个我做不到啊。什么时候放你,要看法院怎么判,或许你这辈子就在里面了,也可能不久就去投胎了。不过如果你现在主动交代,在量刑上面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蹲着似乎也很累,孙一柳一屁股坐在地上,伸长了两条腿,身体靠在暖气上,悠闲的样子和嘴里说话的腔调完全不搭:
“量刑?我犯什么法了?为什么量刑?你倒是说说看啊。”
“好,你想听是吗?我就说给你听。今年9月23日下午三时四十五分左右,你到曲静家里,用□□迷倒了一个女人,把她装在一个大号行李箱里,带到你的出租屋,再用麻醉剂让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天晚上你穿着她的衣服到吧乐乐酒吧露了一下脸,但很快就声称有事离开了。9月24日下午,你把这个女人带到了永和桥,勒死后直接抛入河中。哦,对了,我还忘了说了,你在冒充这个女人的时候顺便把她们家楼道里的垃圾袋拿了来,勒死她之后把她装在了垃圾袋里。紧接着你给隋玉亮,也就是曲静的丈夫喝了参有□□的酒,企图让他因为这样的混合而致死,造成自杀的假象。”
“停停,你说什么呢?有声小说吗?我不喜欢侦探悬疑的。换一个呗哥?”
“那惊悚恐怖的怎么样?9月25日早上,你趁着教职工还没有上班的时候,在何超的水杯里泡上了胖大海还加上点浓缩的鼠药。然后把杯子藏起来,又在上午课下课的时候告诉他你给他泡了水,他的杯子放在哪里。何超喝了之后,在中午毒发身亡,你当时就在场,看着何超满脸是血,周围人被他惊吓的四散逃窜是不是很开心?我想你一定记录下这一幕了。”
孙一柳一脸同情地看着袁彻,摇摇头说道:
“你说故事的时候,真的很差劲,好故事都让你说的乏味至极。我问你,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杀他们?说我犯事儿总得有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