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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课上完,两人回家就直奔游戏室去了。乔乐然的游戏室宽敞无比,设备齐全,各式主机显示器以及一众外设在屋里玩排排乐,哪哪都是科技的产物,宛如宇宙飞船驾驶舱。
“耳机推荐你用这款,它有房间效果模拟功能,”乔乐然盘腿坐在地上摆弄耳机,“空间感特强,听声辨位,吃鸡必备。”
新鲜东西,林涯谨慎地观察着。
乔乐然唏嘘:“或许能让你在残酷的竞争中苟活几秒,不会输得过于难看,顶多也就较为难看。”
林涯凶恶地瞪他一眼。
昨晚乔乐然看他打完那局就满怀绝望地睡过去了,他倒是又研究了一会儿。他的动态视力、手速、操作精度、神经反射速度、辨听能力……都远超凡人,摸索清规则后把把吃鸡。
跟摇骰子一样简单,不知道有什么玩头儿,凡人挺逗的,看人玩这个还给钱,他布雨都没人给钱。
“你技术天菜,但长得天秀。”乔乐然调试着设备,没话找话给嘴费费耐久,“要当主播去,倒是能以脸服人……”
林涯眸子一亮:“我能当吗?”
“主播又没门槛,谁都能当,就是得有人愿意看。”乔乐然瞥他一眼,“你想当啊?”
林涯不假思索:“想。”
助力小情儿事业也是金主的分内职责,包养一场,乔乐然总得帮人逐梦点儿啥。
林涯这种靠脸吃饭的,一旦开始发福秃头职业生涯也就宣告终结,确实得培养副业,多攒些积蓄养老。乔乐然就一小孩儿,没资源捧不动明星,但捧主播想必不在话下。凭林涯这模样估计也用不着怎么专业化的运作,就是杵镜头前面发呆都能导致各地鸡笼脱销,有曝光就赢一半了,他就给砸钱刷榜抢推荐位呗。
“那行,打算播什么?”乔乐然本来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这就开始琢磨细节了。他犹豫片刻,大清遗少般嘟嘟囔囔地给林涯定调子,“你不许走软色.情主播路线啊……跟人露胸肌露腹肌的,给我戴电子绿帽。”
“我不露。”林涯捏住乔乐然的手,往自己胸口撑得膨起的布料上按,带着一股不知怎么表忠心才好的急切道,“都是你的。”
乔乐然心口麻酥酥的,尚未意识到这种近乎偏执的忠诚其实是双向的,他是要还的,还以为小情儿又演戏哄他,心里挺美:“你就直播打游戏,人家技术流,你英俊流。”他叉腰环顾一圈,“场地设备随便用,你多玩玩熟悉一下操作,我帮你实名认证,申请直播间。”
调试完设备,一人一台电脑,肩并肩登陆游戏。
“我们跳码头吧,”乔乐然瞎指挥,“别看它穷,跳它的人少,我们在码头潜伏,打不过就跳海,是躲是逃我们说了算,掌握主动权。”满口菜比发言,措辞却挺嚣张。
“工厂。”林涯言简意赅。
乔乐然恹恹道:“我才不去,都跳工厂,他们找枪我找死……你这就跳了!完了完了进来人了,你死了!”
林涯火速摸枪上膛,手腕猛地一甩,打出一梭子子弹,动作毫无间隙,乔乐然连准星都没瞄见,对面已经躺了。
乔乐然震惊到不会叭叭:“……”
工厂门外,那人的队友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林涯把枪口探出窗外,准星稳稳咬住呈蛇形移动的队友,左、右、左,三枪响罢,队友暴毙。
“过来。”林涯道,搜刮枪.械、配件与急救包。
“哥!我来了哥!”乔乐然抄着平底锅从码头装卸车后冲出来,五秒钟后不知从哪挨了一枪,又疯一般冲回去,“要不你过来吧,哥!有人打我。”
林涯目光凌厉得几乎能把乔乐然的屏幕瞪穿,寒声道:“好。”
乔乐然蜷缩在装卸车后,平静三秒钟,回过味儿来:“哎我发现你这人是不特爱扮猪吃老虎啊……”
林涯远远狙死一个,接手对方的摩托驶向码头,不解道:“什么意思?”
“那天玩骰子你一开始也说你不会,然后玩特溜。”乔乐然幽幽道,“昨天玩游戏你也像没玩过似的,结果明显高玩啊,就这手甩狙,练过几百遍了吧?”
林涯坦诚道:“现学的。”
“嘁。”乔乐然半个字儿都不信,“我懂,你故意制造反差,通过欲扬先抑的手法为剧情的转折烘托出更有戏剧性的效果,好哄我开心……”
前面一堆屁话听不懂,林涯自动过滤,舔舔嘴唇,用余光瞟乔乐然一眼,线条冷硬的五官隐然透出几分讨得意中人欢心的得意与羞怯:“……你开心吗?”
“啊,还行。”乔乐然搔搔泛红的面颊,貌似漫不经心,“就是比较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