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155)
“先别和池舟说...”
“我听见了。”
池舟面色苍白,声音干涩的如同年迈的的老人。
*
晚上两人并没有回到祁让曾经的住所,而是留在了池家的别墅里。
“我想自己静一下,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池舟在用过饭后,抱着祁让说道。
祁让在他背上拍了拍,
“我等你回来。”
池舟点了点头,又看着他上楼后才走到了别墅后那个用来“关着”池母的小木屋。
祁让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见他回到房间,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的也去到了后面。
佣人们都因为避讳远远的躲开了后院,两边的路灯也因着习俗并没有亮起。
祁让开着手机的闪光灯照在路上,又伸手推开了木门。
和吱呀一声同时响起的,是池舟低低的呢喃声。
“你知道她最后一句和我说的什么吗?”
祁让一顿,
“什么?”
“她说,我爱你。”
“她到死都想让我愧疚。”
本该温柔而真情的话,却在此刻像一根无形的镣铐扣在了池舟的脖子上,一如当年,又或者比当年更甚。
祁让皱了皱眉,
“并不是你的错。”
然后想了一下又道:
“死亡并不能掩盖一个人犯下的错,过往的经历也不是借口。”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但这并不能成为你理所当然压迫别人的资本。
池舟拿着一张照片,没有应声。
曾经说再也不碰钢琴的人,在此刻又按下了琴键,却不是什么世界名曲,而是一首很简单的《两只老虎》。
那是池舟记忆中,第一次见那女人弹钢琴的画面。
一袭黑色长裙典雅高贵,坐在钢琴旁温柔的看着他,声音轻缓,好不好听,长大了就和妈妈一起学钢琴好不好。
其实他小时,也是喜欢过这种乐器的。
所以那时候他说,学了就可以成为和妈妈一样好看的人么?
女人笑的乐不可支,抱起他亲了一口,又带着他下了楼。
而在后面的岁月里,他再也没见过那种笑容。
她已经对自己的爱情失望,又失去事业,把所有的东西压在了池舟身上,最后也失去了亲情。
一曲结束,池舟起身合上了琴盖。
又牵着祁让出去后,淡淡的笑了笑,
“我知道的。”
他将木门重新落了锁,然后对祁让眨了眨眼,
“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祁让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背对着他蹲下了身子。
只有一点闪光灯的小路上,池舟搂紧了祁让的脖子,然后将头埋在了他肩上,有泪水打湿黑色衬衫又很快隐去。
而身后的小屋里,一束月光洒在琴键上,映清了半张老旧照片。
池母也不过刚刚成年,站在中央音乐学院的门口前,笑靥如花。
*
池舟没有因为悲伤而散心,反而更加忙碌起来,也重新捡起了钢琴。
而就在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里获得了别人不可企及的成就后,有记者找到了两人的住处。
池舟闲散的靠在躺椅上,和祁让抱怨,
“好烦啊,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家里什么样。”
祁让冷漠的哦了一声,
“那你答应下来做什么?”
池舟哼哼唧唧的应着,
“当然是为了秀一波恩爱,省的总有人在网上问你怎么还不结婚。”
好像还能看到当年的幼稚。
摄影板子拍下。
“您和祁让先生在各自的领域都已经很有成就,工作也很忙碌,那你们平时生活会因为缺少交流而产生矛盾么?”
池舟一脸正经的看向旁边的人,
“我们的交流少么?”
祁让想到前两分钟还赖赖唧唧缠着自己的人,也很认真,
“我觉得有点多了。”
记者:...我合理怀疑你们夹带私货。
“听说您的成名曲作曲时间很早,是为了祁让先生所作,可以讲一下你们当年的故事么?”
池舟短暂的露出一丝笑意,虽然很快隐藏起来,但还是一旁的摄影师捕捉进了镜头。
他想了一会儿后,握住了祁让的手。
“我爱他,他也爱我,仅此而已。”
就在这一瞬间,世界停止了流动。
有一束光线撕开了天上的云层照在两人所住的庭院里,祁让若有所感的转过了头,就见池舟清澈的眼底渐渐变得复杂而深邃。
明明该是他最熟悉的人,这一刻却无比陌生。
“你是谁?”
他张口问道。
下一秒池舟就像被烫到一般松开了两人相握的手。
“我...”
’池舟’盯着他的眼睛,顿了一下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是你的爱人。”
“嗤,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