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53)
摇摇头,陌生的环境渐渐清晰起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回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背着血流不止的赵铳到了医院,医生说赵铳需要输血,A型的。
曾楼迦当即说他自己也是A型血,给赵铳输了好多血。
记忆如潮水一般填充满他困乏的大脑之后,他的目光缓缓聚焦,聚焦。
终于落在医院的病床上。
索性,赵铳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是把头包的像个大粽子似的,沉沉睡在了病床上,还要留院观察一下免得脑部残留瘀血,或是脑震荡。
曾楼迦再看那张异常安静的睡脸,觉得又好恨,又好笑。
假设,这个人因为救自己而死掉了。
曾楼迦不敢多想,他好害怕赵铳的生命从自己的眼前化为乌有。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大胆,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
曾楼迦举起赵铳的大手,贴在脸庞。
“谢谢你没有事,阿铳,谢谢。”
赵铳墨黑的眉毛居然抬了抬,接着是黑郁的眸子,他仿佛接收到了曾楼迦的碰触,在昏沉了一个夜晚,从浑浑噩噩与剧痛中睁开眼睛。
他摇晃的眼神先看了看四周,终于在曾楼迦满是焦急的脸上定了格。
“你……”赵铳干涩的嗓子犹豫不定,想了一下,“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月亮:要不是我忽明忽暗,他俩还不可能滚到危墙旁边。
木桩:要不是我砸得快狠准,赵铳追媳妇还得八百年!
作者:要不是我才用了狗血式和好方法,想看甜甜蜜蜜得排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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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产粮,就像做1
“你是谁?”
赵铳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的微光,隐然的痛楚令他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但也不至于半灰半黄。
曾楼迦微微思索了一下,“我是你亲爸爸,儿子。”
赵铳的眼睛蓦地睁大,“你居然是我爸爸?那我原来的爸爸去哪儿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时,却因剧痛不禁蹙眉。
“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疼?跟钝刀子在里面切神户牛排似的。”
赵铳的眼睛甚至都睁不开,皱成一团迷茫的光。
曾楼迦依旧从容不迫,“医生说,你脑子里有一块直径三厘米的血块正压着你的中枢神经,你可能离火化不远了。”
赵铳轻轻触摸着头上的纱布,“我大概还能活多久,爸爸?”
“活不过半集吧。”
赵铳哭丧的脸,蓦地展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如果他的头没有受伤,此时此刻,大概就要捧着肚子,滚在病床上狂笑三圈。
“卧操,曾楼迦!”
赵铳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逸出一串并不成气候的笑音,“我才发现你真是够坏的,咒我死,你好继承我优秀的设计作业吗?”
“我这颗头为你遮风,为你挡雨,为你哐哐撞木桩,你就不怕我真的忘记你!小没良心的,敢说是我爸爸!”
赵铳停止了难听的笑声,因为自己的手背,已经被曾楼迦抓握起来,贴在他那张明显疲惫不堪的苍白脸颊上,像依靠在港湾里的航船,在微簇的波光里温存。
“这是怎么个情况,爸爸?”
“闭嘴。”
“你脸上干干的,真没哭过?”
“闭嘴。”
“迦迦,”赵铳欲言又止,即使曾楼迦从未主动地靠近过自己,突如其来的示弱与摩挲,令人手足无措且心花怒放,但是他还是要说。
“迦迦,你露光了。”
曾楼迦赤膊外穿着赵铳松松垮垮的无扣外套,领口与衣襟上沾满了酱红色的血渍,根本来不及清洗,他就死死守着他一夜,连胸口的白肉上都沾着血点。
赵铳想:跑出门的时候应该挑件带拉锁的衣服就好了。
“闭嘴!”曾楼迦忍无可忍。
起身,弯腰,在赵铳叽叽呱呱地嘴唇上。
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吻。
曾楼迦柔和的眼睛,睫毛扑簌簌地轻眨,明亮的瞳孔里映射着赵铳包成粽子的大头。
“不想脑子变得更笨,可以闭嘴,安静休息了吗?”
“嗯。”
赵铳不敢点头,怕脑子缝了几针的那个地方要喷血。
他慌张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军情,五张病床上宛如凉红薯干一般满满当当地全挤着其他病人,虽然彼此之间用单薄的拉帘隔开,但是难免有人会看过来。
迦迦好大胆啊~
赵铳撅起嘴,还要还要嘛~
“你躺好,我出去一下,”曾楼迦瞧他多少规矩些,把胸口大敞的领口拉紧,先走出病房去跟护士通知一声。
护士领着大夫来给赵铳做检查,索性木桩撞击的角度足够幸运,从脑侧滑过头皮扯掉一块肉皮,但有轻微脑震荡,昨晚入院时做过颅脑CT检查,暂时没有脑内出血的迹象,但是需要留院观察一下再做复查,避免颅内迟发性出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