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210)
余铮收回伸出的手臂,眼镜片低泛出一道青光,有丝玩味。
正如曾楼迦所愿,他被小刘送去了楼玉珠的房间,而后被重重的甩门声关在里面。
曾楼迦打开电灯,里面的陈设跟老宅的一模一样,睹物思人,连一些旧物都是楼玉珠生前最喜欢的。
悲哀的想,张兴民确实很喜欢他的母亲,如果他从不家暴她的话,确实是这个世间最优秀的丈夫。
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浸在哀思中,曾楼迦联通警方谨慎得问,“陈队长,你们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陈队长一边监听着他的行踪,一边将曾楼迦传过来的图片进行系统分析。
曾楼迦带走的手机是高科技研发产品,外包装与世面上的普通手机毫无二致,但是内装精密设备对特殊材料反应敏感。
张小严曾经成功潜入过一次,将微纳米材料涂抹在密码键盘上,经过无数次的摁压形成微乎其微的指痕,而曾楼迦涂抹的黏胶正将这些摁压指痕成功剥落下来,再用特殊光线扫描拍摄成图。
专业分析仪近一个多小时的精密检测,大约推测张兴民常摁的数字为126790,仅仅六个数字的排列组合就有720种,而且密码位是八位,猜中的概率就更加渺小。
陈队长沉思片刻,艰难道,“小曾同志,我建议你抽个机会还是脱身回来,我们绝对会保障张小严的生命安危,并送他去外地开始新的生活。”
“袭击张小严的团伙有枪械,足见张兴民的手底下都非法持有武器,万一对你不利,你可知道后果非常严重。”
曾楼迦默默听着他的叮嘱,还没有作出回答。
房间的门,吱呦呦地被缓慢推开,像鬼魂撕心裂肺地呻.吟,接受来自地狱业火的拷问。
曾楼迦的汗毛如丛倒立,下意识抄起楼玉珠最喜爱的细颈白玉花瓶塞入后腰。
张兴民喝得醉醺醺,整个人如同时光倒错的尸体,唯有阴鸷的表情几乎是狰狞可怖。
“你想好带哪件东西走了吗!”
“如你所言,确实没有妈妈的东西留下,我今天不该在外人面前说那些话,对不起。”曾楼迦确信自己恰当的道歉,会让对方有一刻的释放。
但他仍不敢动,对峙站着。
张兴民一般不善饮酒,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饮酒到发疯,像某种歇斯底里的神经病一样。
切肤之痛,曾楼迦与张小严都是刻骨铭心去经历过的。虽然他已经成年,然而有些骇人的创伤一如疤痕,掀动的时候依然嘶痛难忍。
张兴民垂下头,似乎在消化他的话,曾楼迦瞧着对方闷不吭声的模样,正缓了口气,微微拨动着落在耳畔的碎发。
楼玉珠也喜欢做这个动作。
张兴民突然像暴怒的恶魔,冲上来一把掐住曾楼迦的脖子,声嘶力竭喊着,“贱人!!贱人!!”
自他熏熏然的醉眼里,曾楼迦已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一个美丽,冷漠,又无情的女人嘴脸。
楼玉珠!
张兴民的手劲奇大无比,掐住曾楼迦的脖子简直像箍上一层融融的火圈。
好想掐断那截纤长又细白的脖子。
张兴民道,“楼玉珠!楼玉珠!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我对你哪里不好,你天天盼着跟我离婚,你这个贱人!!”
他的记忆仿佛停滞在楼玉珠要离家出走的前夜,愤怒的拳头让他一次又一次得挥向面前美丽的脸。
第二天的时候,那张美丽的脸,就被河水泡得像充了气的气球,苍白无力,又虐痕斑驳。
“楼玉珠,河水好喝吗!看我不淹死你!!贱货!!”
一旁监听的陈队长愈发感觉不妙,颇为紧张地喊着曾楼迦的名字。
曾楼迦从背后抽.出细颈白玉花瓶,狠狠地砸向张兴民的头部。殷红的血珠随着瓶子的碎片,陡然洒落一地。
若是小时候,曾楼迦定会被打死,不过他现在臂长腿健,在对方松开自己脖子的一瞬间,双手滑在张兴民的双腕,转手一旋。
逐渐衰老疏松的骨骼发出咔嚓的声响,张兴民快要发出惨呼引来外面的小弟前,曾楼迦一把锁死他的喉咙,转头一拧。
张兴民立刻昏厥倒地。
索性他那点防身术还有点作用。
咳咳咳,曾楼迦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一阵,使劲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竭力平复剧烈的心跳。
“曾楼迦,小曾同志,你还好吧?”陈队长的关心一点都不在最佳时机,曾楼迦刚才搏斗的时候,真想叫他闭嘴。
不由说着,“陈队长,我的耳膜快出问题了。”
陈队长立马听懂,很识趣地回复句,“我尽量在你有问题的时候出声,但是你那边真的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