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楼举着润滑剂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师兄,因为今天是艾滋病日所以药店搞活动送了五只套……套……哎师兄你去哪?”
颜槐连停顿都没有地就越过唐楼楼,两手一撑直接从医院外面的围栏上跳了出去跑到路边拦下一辆车,姿势相当帅气,赏心悦目。
涂四季紧随其后跳上车,回首喊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先回家吧有事我们待会再联络。”
最后还不忘加了句:“润滑剂你留着自己用吧——”
‘用吧’两字随着起步的出租车飘散在风中,徒留唐楼楼一个人在原地接受了全大厅人的目光洗礼,以及伴随着的无数窃窃私语。
唐楼楼默默地迎风流下两行隐形的眼泪。
“哎!前面那个!你不是刚刚跟他们一起的那个人么。”身后有医生一路焦急地跑过来。
唐楼楼显然无法理解他的焦急,缓慢地思考了一阵才道:“呃,是我。”
医生死死地抓住唐楼楼的手腕:“太好了,你去跟我找院长说清楚,你们那位病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呆到一半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就跑了——亏你们看起来还是公众人物呢是不是冒牌的啊把口罩给我摘下来!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向院长交代,啊?!”
唐楼楼目光呆滞的:“啊?”
“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位病患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们怎么做家属的,放任他这样到处乱跑,啊?!”
相比于医生霸气而愤慨的一声声质问性的‘啊’,唐楼楼疑惑的‘啊’显然没有什么攻击力。
“啊……那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病患又跑啊跑的,脑筋急转弯吗?”
医生气极,手下猛地发力捏着得唐楼楼的手腕都发出一阵咯达声。
“就是你们昨天送来的那个,叫江越的病患!你难道不认识吗,啊?!就连另外那两个人也跑了,一个个都带着口罩,你们是不是想冒充明星赖医药费,啊?!”
“……”
唐楼楼根本听不进去他都说了些什么,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江少跑了?!
江越现在确实很虚弱,虚弱得他都感觉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可以当场昏过去,但他还是坚持站在环宇公司大厅里,面色如常地站在前台。
“我要见他。”
前台小姐为难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楚总在开会,现在不方便见人,而且您也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放行的。”
江越即使现在战斗值为负数,但是多年来习惯性的姿态已经可以秒杀一切了,他高傲地微微抬起下颚,冷清的声音混着些许哑然:“跟他打电话,就说江越找他,他会见的。”
“可是……”
江越的语气平添了三分毋庸置疑的逼迫:“打。现在,立刻。”
就在前台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另一位做纪录的前台站起来俯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认得他,他好像就是那个江越……亚寰的那个,我们得罪不起,看这样子好像真有什么事,要不还是给楚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可是楚总在开会……”前台还在犹豫,最后终于下了决心,“那好吧,我拨个电话给白秘书看看。”
前台拨完后放下电话,脸上重新挂起职业微笑说道:“白秘书等下会领您上去,您先在大厅稍等片刻。”
姓白的?江越下意识皱了皱眉。
半响后,西装笔挺的白静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依旧是那柔弱的小身板,看上去病已经好了,此刻起色倒也还不错。
白静泽走到江越面前,站定后微微笑道:“其实天秦是拒绝见你的,不过,我想着,你们的事情也该做个了结,就私自下来带你上去。”那笑容,仿佛水池中绽开一朵大度的白莲花。
江越只是冷笑:“我犯不着用你私自做主,让他滚下来见我。”
扯犊子呢,真当自己跟他一样都是蠢不拉几的白莲花?楚天秦在开会,一个秘书可以私自离场,还扬言要偷偷把他带上去?恐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工还比较偏僻的小助理,连会议室都没有必要呆的等级,不过挂个秘书的名罢了。
白静泽脸上一僵,很快就恢复了:“既然这样我也就没有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必要了,你请回吧。”
江越眼睛都不眨道:“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里等他。”
白静泽忽然笑了:“你确实很聪明,我的计划一眼就被你看穿了,我是打算带你上去看看你无理取闹地打断楚总开会的样子,这样他一定会很反感,但是有一点你算错了。”
江越依旧用那副高傲的姿态强撑着,却料不到被白静泽接下来的话打击得几乎摇摇欲坠。
“他不想见你这句,是真的,刚才在会议室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