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周经不会发这么大火。
周经抿了下唇角,带出了点儿冷酷的味道:“他不是严世翰的儿子。”
周浩其更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不是,那周经为什么这么大动干戈?
周浩其捂着脑袋,越想越疼,干脆坐了下去。
还没落地呢,就听见周经说:“他是我儿子。”
周浩其吓了一跳,屁股咣当坐在地上,撞得生疼。
“大哥?”周浩其嘴唇颤抖着,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门板上磕傻了。
“你不是也知道,我一直在找当年那个孩子吗?”
“可、可……”周浩其浑身都发着抖,哆嗦着说不出话。
可怎么会是他?
怎么这么凑巧就是他呢!
“你的意思是我出了错?”周经反问他。
周浩其忙摇了摇头。
周经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他既然说是,那就一定是的。
“但是他们说他是严世翰的儿子……”周浩其哆嗦着舔了下唇,心道,要真是玩儿的什么干爹的把戏,那严世翰可把他大哥得罪狠了。
“这不归你管。”周经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平稳,但却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周浩其点头如捣蒜。
心里的那点儿龌蹉心思,这会儿收了个干净。
楼下。
别墅里的保镖和下人都没注意容枝。
只是眼前的那扇别墅大门紧紧关着,容枝想跑也跑不了。
他摸出了手机。
已经被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给塞满了。
大部分都是越铮和严世翰的电话和信息,其中也夹杂几条顾晓海的,还有江彦的。
容枝小心地打开GPS和数据流量,将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
每人都发了一条。
他能空出手来发短信,那头接到短信的人也就能判定他暂时是安全的,不至于慌了手脚。
也就是下一秒,容枝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越铮。
容枝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周围,发现还是没什么人注意他,他这才接起了电话。
“喂。”
“受伤没有?”越铮直接了当地问。
“没有。”
“我马上就到了,别害怕。”
“嗯。”容枝刚低低应了一声,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近了。
他们下楼了。
容枝马上收起了手机,揣好,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他相当的识时务。
他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明显比周浩其段位更高,也更气势压人。
刚才容枝隐约听见楼上传来“咚咚”的声响,还有周浩其求饶的声音。
肯定是被教训了。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弟弟都下得重手,他还是识时务,乖点儿好。
男人走近了。
他身后的周浩其也走近了。
只不过看了一眼,容枝就惊了。
还真是下的重手!
周浩其捂着脑袋,血顺着往下流,他摇摇晃晃地跟着男人在沙发上坐下。
这才有人拿了医药箱过来。
周浩其嘴唇惨白,哆嗦着:“大哥,我、我得去医院……”
“等着。”周经道。
周浩其听完,就不敢动了,只让下人给他擦了脸上的血,又先将伤口清理了下。
容枝就不停听见周浩其:“嘶……啊……”的痛呼声。
挺惨的。
在他哥面前,还不敢叫出声。
但容枝还真同情不起他来。
今天能掳他,谁知道昨天掳了谁。
只是容枝对着男人的畏惧更深了一点。
“你打电话给了严世翰?”周经问。
容枝并不意外他会知道自己和严世翰的关系,也只有周浩其这种二世祖才不关心了。
容枝点了头。
周经不说话了。
他只是盯着容枝打量。
他知道容枝,也就在上周。
周经的父亲是个风流的,在外头私生子留了一箩筐。周经幼年时,没少见那些情妇带着私生子哭哭啼啼找上门。
周经厌恶这样的情景,于是恰好和他父亲相反,周经不近美色。
以前有个跟他做生意的,背地里卖了他,一面为了假意安他的心,还把自己的情人送来讨好他。
第二天那个女人就让周经给扔河里去了。
要说不近女色也就算了。
周经还一早就检测出来少精症。
于是后来他知道,自己当年拿出去的基因,造了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周经毫不犹豫地就调查起了这个孩子的下落。
这一找,就是好几年。
直到他找到容枝。
周经将容枝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他身量修长,面孔生得极为漂亮,这个圈子里头,竟然没一个能捧出来比得过他的。
他也不像自己。
不过尽管是这样,周经心底也还是难得有了点儿慈父的心情。
“我叫周经。”男人突然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