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
“你摆明故意,做全套给谁看!”
周逍终于把方已扔进办公室的沙发上,抵着沙发,困住方已,笑说:“自给自足。”
大方很快赶到这里,抓住一名员工问:“你们老板呢?”
员工第一次看见大方,有些晕乎乎:“老板刚刚扛着你进了办公室……不对,扛着方已进了办公室,不是,你谁啊?”
大方径自朝办公室冲去,推门惊见周逍把方已压在沙发上,踉跄一下指着他:“你……你……”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慌慌张张推开他,拉起方已对周逍说,“你怎么说也有头有脸,大白天拦路抢人这种事都做得出,你自己不要脸,别害别人。”又说,“小方,我们走!”一拽不动,大方扭头看,方已双眼通红。
“你哪里有病,你好好的。”一点不像之前恍恍惚惚的模样,方已抽出胳膊,看向大方轻声说,“你不能这样骗我,小时候我刚见到你,很讨厌你,后来你生病,我怕得要命,你是我的亲姐姐,你知道我多在乎你,我以为这次是我害你抑郁症复发,后悔的想狠狠扇自己,我宁可你把我绑上飞机,你不能拿自己来跟我开玩笑。”
方已见鬼不被吓哭,缺钱不被穷哭,被周逍欺负她也不会哭,现在她第一次落泪,周逍怔怔得不懂安慰,大方心头一紧:“小方……”
方已抹一下眼泪,低头往楼上走,泡泡一直挂在火箭的胳膊上,吵着要玩他的纹身,火箭累得直不起腰:“你妈妈和小姨都走了,你还不走?”
泡泡扭头一瞧,跳下地追出去:“大方小方等等我!”
晚上大方抱着泡泡走到方已卧室,见她背过身装睡,拍拍泡泡屁股,泡泡点点头,扑到方已身上,人小鬼大说:“我和大方今晚跟你睡,你乖一点啊!”
方已不理睬她,大方躺到方已身边,叹口气说:“不怪我,是你姐夫出的烂主意。”她拍拍方已肩膀,“跟我回去吧,爸爸也担心你,你要知道,你为了找她而离开,爸爸要是知道,会很心寒,你忍心让爸爸伤心?”
大方知道说服不了方已,沉默半晌问:“她真的还活着?”
方已终于开口:“嗯。”
“你能怎么找她,找人就像大海捞针,而且她五年前住在这里,不代表五年后还在这里。”
方已说:“她在。”
大方无奈,悄悄牵起方已的手:“是不是这个家里,让你受委屈了?”
方已这些年并非无依无靠,方律师待她像亲生女儿,大方更是疼她护她,方家的亲戚有时候会说方已连拖油瓶都不算,当面背面话里话外总不待见她,方已总是浑不在意,大方并非不知道她所受委屈。
泡泡已经趴在方已旁边睡着,方已转身,依偎着姐姐说:“我没受委屈,我就想找到她,见见她,我不甘心,我也很想她。”
“想她?”
“嗯。”方已钻进姐姐怀里,“经常想她,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你说她装死抛弃我,之前的十多年,我根本不知道,我以为她只是死了,所以我一直爱她,她是我妈妈。半年前我知道她没死,我也恨不了她,因为已经习惯,我只是很想找到她。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热流?”
“啊?”方已突然问这样一句话,大方莫名其妙。
方已抬起头,皱紧眉,扭头看向背后呼呼大睡的泡泡,试探着摸了摸她的屁股,腾地坐起来,恨恨道:“尿c黄,居然尿c黄,泡泡你给我起来洗c黄单!”
大方头痛。
三更半夜,方已手忙脚乱换c黄单,泡泡睡眼惺忪,对自己尿c黄一事丝毫不知羞耻,好不容易终于把她再次哄睡,大方已经累坏,跑了一整天,闹了一整天,她扛不住,昏昏沉沉睡着,方已泡好奶粉走进卧室,见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笑着把灯关闭,正要上|c黄,突然听见敲打窗户的声音,走到阳台一看,才知道周逍手捧小石子作恶,方已压低声音怒道:“干嘛呢!”
周逍抛起一颗小石子,“咚”一下砸到栏杆,石子又弹回来,“下来,陪我赏月。”
方已说:“睡觉了!”
“来跟我睡。”
方已不理他,转身就要回去,下方周逍说:“我数到十,你不下来,我爬上去敲玻璃,一……二……”
方已赶紧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