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死的,他现在想都不敢想,若晨是什么个情况。心乱的容不得他多想什么,只有一个念头,司机在骗人,若晨不会死,不会死的!
放下电话他就飞奔下来,司机说的路口里他的公司已经不远了,转个弯的时候,就看见马路边停着一辆车,司机在措手不及的来回打转。
就是这辆车!
他以为,到现在,官长树还以为,袁若晨只是心脏病突发晕倒了,打开车门以后,他吓得呆住了。
“他就大口吐血,我也没办法啊,你赶紧的把他弄走吧,死在我车上我怎么做生意啊!”
这是若晨吗?那个一直笑得温和,虽然苍白着脸,可永远衣衫整洁的袁若晨吗?现在的他被鲜血包裹着,胸前的衣服上都是鲜血,就连脸上,手上,甚至是头发上,都是鲜血。
那鲜血多的就好像是一个凶杀现场!
“若,若晨,若晨!”
官长树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拥抱他,爬进车座,也只敢轻轻地摸摸他的脸,一点力气都不敢用,好像袁若晨现在就是一个玻璃娃娃,他的力气大一些,就会弄碎他一样。
冰冷冰冷的脸,没有温度。
官长树大口喘息着,努力让自己平静,先冷静,他不能失去了分寸,可他妈的,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冷静下来?早上还对他微笑的人,现在倒在血泊里,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救治他。
对,药呢,他吃的药呢?
他知道心脏病突发的时候不能随便移动,可就让他这么倒在血泊里,他做不到,翻找了袁若晨的所有口袋,只有那个他需要的档案袋,一个药瓶都没有。
“他妈的混蛋!”
一拳捶记在座位上,袁若晨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官长树抱住袁若晨,把他从车上弄出来,袁若晨得手,再也没办法搂住他的脖子,就耷拉在下边,头也没办法依靠在他的怀里,向后仰着,鲜血随着移动,再一次从他的嘴里涌出,顺着唇角,流到脖子上。那纤细白皙的脖颈,通红的鲜血,诡异的叫人胆战心惊。
司机一看人下车了,赶紧跳上车就跑。
现在也顾不上咒骂那位司机,抱着袁若晨在道路上奔跑,行人纷纷躲避,一个几乎癫狂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谁都不会靠近。
总有好心的司机停下来,官长树上车就大吼着,赶紧的去医院!
他现在都不敢去探视袁若晨的鼻息,怕得到一个他不能接受的事实,可怀里那个越来越冰冷的身体,让他不停地拥紧了若晨,不停地去擦抹他唇边的鲜血,不停的叫着,若晨,若晨,你看看我,若晨,你醒醒啊。
没人回应他,安静的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不,不,不能就这样失去他,今天早上他们还在吻别,他们约定好今天去医院看医生,过几天就安排手术,然后他康复之后就把他母亲接过来一起住,他们会相互依靠,幸福的过一辈子,这些都是说好了的,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变故就彻底改变的,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他不会狠心的先一步离开。
不停地亲吻着袁若晨的额头,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只希望,哪怕是他一个小小的呻,吟也好,至少点好他发出一点声音让他放心。
若晨就好像是睡沉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就是这种安静,让官长树魂不守舍。
在他抱着袁若晨下车的时候,已经有护士推着急救病c黄赶了过来,合力把袁若晨放到病c黄上,马上就打了氧气,外科医生一看袁若晨,马上通知护士,赶紧的叫来心胸科医生。
心胸科的医生一看袁若晨,马上通知官长树,马上手术。
官长树慌乱的点头,推着袁若晨的病c黄往楼上的手术室走,就在病c黄快出门的时候,和一个正好进门的病c黄撞了一下,袁若晨得手,和那位病人的手磕碰了一下。
“小心一点,尽量减少震动,病人现在失血过多,情况很危险。”
在袁若晨在准备手术的时候,心胸科大夫走到官长树面前。
“你要有心理准备,病人看情况是突发的大面积心脏衰竭,怕的是时间拖得有些长了,他的内脏都有可能跟着衰竭了。”
官长树踉跄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他差一点跟着晕过去,大面积衰竭?医生还没有进行手术,就直接通知他要有心理准备。什么准备?做好他会死在手术台上的准备吗?
“成功率,是多少?”
医生看着官长树假装镇定之后,露出强烈渴望的眼神。
对官长树摇摇头。
“成功率很少。”
官长树呼吸停止了,直直的看着医生。成功率很少?是多少?是不是说,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