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急,忘了带。”
“我怕你出事。”我说。
“不是没事吗?”他搂住我,俯下身来,吻住了我冰凉而颤抖的唇。
上帝啊,就让我去死吧就让我去死吧。
就这样幸福地死掉吧。
王乐平春节的时候独自回了东北老家。他对我说:“嘉璇,给你一个春节想清楚,如果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不会再回来。”
“别孩子气。”我真心说,“这里有你的事业。”
“没有你,这城市只是一座空城。”他说。
我没有去送王乐平。就这样结束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忆过去。他早已不是孩子,何去何从应该对自己负责。
阿朵和sam决定在十月一号结婚,我陪阿朵去看他们的新房,是别墅,有待装修。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聊天,阿朵微笑着说:“以后,我要生三个孩子,看他们绕着这个院子跑。”
“你结婚的时候你妈会来吗?”我问。
“不会。”阿朵说。
“为啥?”
“因为我不会通知她。”
经过这么多年,她心里的结一直没解。我只好转话题说:“生一个就够了,生那么多你会老得不像样的。”
“嘻嘻,等他们大了,我们正好是一桌麻将。男人到了那个时候,可没有心思陪老婆。”
阿朵的恋爱观真是奇特。
她又问我:“你和胡月海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说。
“逼他先娶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当然不会。
胡月海并不常来公司,我们在人很少的地方约会,有时对坐着喝一杯咖啡一点红酒,他是个懂得享受宁静的人。不会给我任何的压力,也给我足够的自由。
不过他请了专业的设计师来替我做衣服。我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被别人上下左右地量来量去简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设计师对我说:“童小姐,你很幸运,会有无数的女人羡慕你。”
五天后衣服送到我家,一共七套。那个设计师真有两下子,我一一拆开来,每一件都带有一种不张扬却逼人的美。
我呆看着,穿惯牛仔裤的我连试穿都不舍得。
他的电话来了,问我:“喜欢不喜欢。”
“太奢侈。”我说,“童嘉璇掉进童话里,正在漫游仙境。”
“你的玫瑰胸针可以配上用场了。”他提醒我。
我无语。
他又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也许我该辞职。”我很老实地说。
“可以。”他说,“我正想跟你安排新工作。”
“什么工作?”
“做胡月海的夫人。”
“这算是求婚么?”我笑。
“对。”他说。
“就这么简单?”
“我是老头子了,你难道还忍心让我跪?”
“女明星呢?”我问。
“再瞎说我K你。”他在电话那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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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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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们真的真的爱过呵
就让我走让我开始享受自由
回忆很多你的影子也会充满我生活
我并不懦弱你比谁都懂
虽然寂寞这会是我最后的宽容
春节过后,我辞掉了工作。
王乐平真的没回来,他每周给我寄一张空白的明信片,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提醒我关于他和过去的存在。
雅兰姐的事成为我最大的心事,由于王乐平干的蠢事,那个报社记者一直扭着她不放,声言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一切马上就要见诸于报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请胡月海出面帮忙。
那晚吃饭报社所有的头头脑脑都来了,“书真的是雅兰姐自己写的。”我对坐在我身边的社长说道,“我当时只是帮她贴到论坛上而已,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的,我希望你们报道的时候三思而行。”
“一定,一定。”报社社长说,“环亚跟我们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这件事就到此而止,谁也不会乱写的,放心!”
“娱乐版也不可以乱写。”胡月海把我的肩一搂说:“不然我老婆会生气。”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第一次叫我老婆,叫得那么自然,声音里充满了疼爱,我幸福得差点飞上云端。
“这是大新闻啊。”社长说,“胡总恋爱了?老婆又这么年轻漂亮,我们说什么一定要报道!”
胡月海哈哈笑着说饶了我这老头子吧,说完,跟他们一一碰杯,我第一次知道他酒量那么大,喝那么多竟一点醉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