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叫他阿怪
他说的最多的是拜拜
钱赚了就离开
直到不能够生活他才回來
他常說日子过得太快
还沒攀过烏拉山脈
他有他未來我們学不來
……
“这歌我最喜欢!”阿朵站在我身边,脚打着拍子,跟着台上的人卖力地唱着:“我们叫他阿怪他说的最多的是拜拜……”
我却看到那个叫sam的,没跟任何人说拜拜,已经从后面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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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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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给了一个分手的结局
爱是固执的
我只要在兵慌马乱中找到和平
和平对待你不掉泪
是因为好多事还要努力
师大的美丽,在全国高校中是出了名的。
毕业后,我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不过一年而已,校园里来来去去的都已经是不相识的面孔。连空气也变得陌生和拘谨,有一瞬间,我真怀疑自己曾在这里度过了四年的青春岁月。那片糙地,是我和王乐平一起坐过的,就在那里,他曾经指着天上的星星对我说:“我会爱童嘉璇一辈子,爱她,照顾她,珍惜她。”
再过去那个台阶,是我和阿朵曾经一起坐过的,就在那里,阿朵闭起眼睛对我说:“我以后一定要找个很帅很有钱很疼我的老公,等他上完班,就开着车到美容院来接我,然后说,老婆呀,走,我今晚带你去香格里拉~~~”
那时的我是个纯洁而充满幻想的小姑娘,我被王乐平的那些傻话感动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也对阿朵的理想感到不耻,差不多教育了她一个多小时,诸如女人要自立自强自尊什么的,阿朵总是笑得像一朵花,然后说:“人生苦短,各凭本事生活得快乐些喽。”
也许美丽的女人总是有好运,我在学校的时候比阿朵优秀多了,又是校报主编又是文学社团团长还兼乐队的主唱(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女主唱,很酷的!),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而我们的校花阿朵只到人才市场去闲逛了一趟回来就当上了体体面面的白领一族。
还记得王乐平曾经问过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答不出来。
其实我也有想做的,比如,当作家。但我不敢说出来,这是非常遥远的理想。遥远到以至于我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挺无耻的。
不过我们师大中文系也是出过不少作家的,别的不说,比我高一级的师姐林雅兰就出过好几本书了。雅兰姐人挺好,毕业后留在我们系当助教,教书的任务不重,整天都坐在电脑前写书,她有很多的作家朋友编辑朋友,人也很仗义,我那时有幸在报刊杂志上发点小文骗点稿费,全都是雅兰姐帮的忙。
所以,当她打电话说有事找我,我放下电话就赶过来了。
雅兰姐在学校分给她的小宿舍里等我,她的窗帘是我喜欢的淡紫色,她的裙子,也是我喜欢的淡紫色,裙摆那里开了一两朵粉色的小花。和安子妈妈一样,她们都是女人中的女人,让我望尘莫及。
“雅兰姐好。”我在她c黄沿坐下,“有何事尽管吩咐,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还是那么贫!”她嗔怪地看着我,递给我瓶可乐说,“听说你还没工作?”
“嘿嘿。”我说,“是啊,是啊,还是那么没出息!”
“是在等更好的机会吧。”雅兰说,“趁你闲着,我还真有事想找你帮忙。”
“有事儿您说话!”我毫不客气地喝下一大口可乐。
“你最近来写东西吗?”
“我已经废了。”我自暴自弃地说。
“你很有才,坚持写下去应该会有前途的。”
“写作能养活自己么?”我笑嘻嘻地问她。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不仅可以养活,而且,可以让你过得很滋润。”
“是吗,雅兰姐。”我盯着她看,“让我看看你有多滋润!”
她弹我的脑了门一下:“说正经的吧,我记得你以前在师大论坛上发过一些贴子叫《我们的爱是无耻的》,对不对?”
“那是我极度无聊的时候胡写的。”我差一点脸红,“还是我第一次写长篇,虽说是好评如潮但我还是没有坚持完,让你这个大作家见笑了吧。”
“不是啊,我是觉得写得不错。”
“不是想替我推荐发表吧?嘿嘿。”
雅兰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嘉璇,我们也算是好朋友,我看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最近,有家很大的出版社与我联系,因为我在大学里教书,所以他们希望我可以写一本描写大学生恋爱故事的书。我这两天又特别到论坛里去看了,觉得你那篇小说里有很多的东西都可以放在我这本书里做为素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