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闭上眼……
他认了!
用尽全力将她抱紧,疯狂而贪婪地吻着她的唇。
什么仇恨,什么魔女,他都忘了,就记得他的情儿对他说:“我很想你……”
他也很想,非常非常怀念她的味道。
激情越燃越烈……
春光满室……
亲热中,秦枫忽然发觉莫情与前些日子的生疏完全不同,非常懂得迎合他,尽管有些动作生涩,有些表情僵硬,却尽量表现的热情似火。秦枫看她如此取悦自己,不禁有些为她心酸,叹道:“逍遥派是不是投靠了莜茗门?”
“你怎么知道?”
“其实你根本不必学逍遥仙子那一套。”
莫情的笑容立刻消失,一脸的寒冰初结。
“你怎么知道我是和她学的?”
“我……”
莫情猛然推开他,转身跑出去。
“情儿……”他一起身便牵动伤口,痛得跌坐在地上。想要再站起,才发现他的四肢酸软使不出力气,努力了很多次,总算是坐回藤椅上。
他将半褪的衣服拉好,苦笑着摇头。
逍遥仙子教她这些媚术的时候,怎么没告诉她别在这种关键时刻跑掉!
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人要是能分成两半就好了,一半写小说,一半忙学习……
脚步声徐徐渐进,秦枫不自觉抬眼,发现进来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儿,明眸善睐,朱唇皓齿,看似十七八岁的年纪,动之无声,举止内敛,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符。她的装束和莫情完全一样,颇有些神似,可惜清丽脱俗的五官始终保持在同样的位置上,再美都让人感到阴森。
“吃药!” 她面无表情将药递给秦枫,说出来的话像是被冰过一样。
“你们门主呢?”
女孩儿没有回答,就像是什么都听不到,放下药便出门。
两个时辰后,她又来送饭,秦枫又问道:“你们门主呢?”
女孩儿冷冷瞥了他一眼,又出去。
她第三次来的时候,秦枫接过手中的药,没再说话。
她反倒开口道:“我叫曲莜,有事你叫我,我就在门外。”
从此之后,两个人再没人说话。
三天里曲莜按时给他送饭,送药,时间分秒不差。
但莫情再没有出现。
三天时间对一般人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对一个等待的人来说,感觉就不一样了。
那么,对一个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的人来说,又岂止是煎熬。
秦枫的心在浮浮沉沉中等待了三天,希望和失望交替过无数次,他才恍然领悟什么是爱情,原来动了心就注定要被别人牵动情绪。
他爱她吗?究竟爱的是他假想中的情儿,还是那个传闻中阴狠毒辣的魔女,他自己都分不清。
其实,仔细想想他爱的就是一种感觉而已,一种让他不顾一切,忘记一切的狂热。
可是,就是再深的感情也会被这种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生活方式消磨殆尽。
莫情说走就走了,将他毫无理由地关在这里。
他就连去茅厕,曲莜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过着这种囚犯一样的日子,他无论如何也狂热不起来了。
喝了药,他调息了一会儿,内力已经恢复了三成,迷药也被他逼出了三成。
四肢终于可以活动自如,但他还是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三成的功力还不是曲莜的对手。
更何况他不了解莜茗门的情况,就算能逃出这个房间,也不一定逃得出莜茗门。
门响动了一下,没有一点脚步声,却有一阵淡香飘到他身边。
他猛然转头,莫情蒙着面纱站在他身边。看不见面容,也看不到表情。
能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人影……以及她白色的裙边上沾着一点鲜红。
面对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静静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那一点鲜红——一个生命最后的痕迹。
莫情也不说话,坐在躺椅边的地上,侧身倚着躺椅,将头靠在他肩上。
时间就那么悄悄的流逝,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有时候,花前月下的爱情远不及一刻的安静浪漫,再多的甜言蜜语都不及默默相对,用心去感受彼此。
秦枫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莫情。
她带着面纱,闭着双目,除了长长的睫毛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移开视线,就想这么看着她,哪怕一千年。
“我很小的时候,娘常像我这样靠着空空的躺椅,那时候我总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才懂了,这种感觉真好。”莫情的声音听起来虚无飘渺,满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