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之不及
“你干什么?”牧岩反应迅速,抬手截住米鱼挥来的巴掌,冷着脸质问。这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笑如春风,转个身的功夫就变脸了,门也不敲横冲直撞回到他办公室,伸手就往他脸上打过来。除了某个女人,还没被谁打过,再好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住骤然间窜起的火气,简直莫名其妙!
“干什么?揍你。”米鱼朝他瞪眼,音量不自觉提高,“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亏你还是人民警察,原来是色狼。”手腕被他牢牢握住,使劲挣了两下没挣脱,她咬牙:“放手!”
“米鱼!”安以若小跑着跟进来,见牧岩握住她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忙走过去掰他手,“赶紧松开,看弄疼了她。”又偏头安慰米鱼,“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还说个P。”米鱼骂道:“被亲傻了啊你,他……”
“米鱼!”安以若的脸黑下来,厉声制止她再说下去。口无遮拦的死女人,还嫌她不够丢人吗?是不是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被牧岩亲了才甘心?
闻言,牧岩瞬间明白了什么,沉着脸松了手,声音清冷:“有什么话等做完笔录再说,这里是办公室。”
“做你个鬼笔录,大小姐我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在这浪费。”狠狠横他一眼,米鱼威胁道:“我警告你给我放规矩点,不该碰的东西别碰。”说完转身就走。
“米鱼?”安以若欲拉住她,侧身的瞬间手臂被人拉住,她回头,“嗯?”
听到门被米鱼“噼”地一声合上,牧岩蹙了蹙眉,手劲松了松,说道:“你,等会儿再走。”公事没办完,她还不能走。
安以若担心米鱼冲动之下开车不安全,有些为难,却听他说:“上次的事是我失礼了,一直没机会当面道歉,要不是情势所迫,我也不会……”
“行了,我知道。”安以若打断他,抽出了手,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谭子越,“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等会再和你解释。”
谭子越挑了挑眉,眼眸里闪过丝戏谑,半晌后开口却是:“我知道你不是米鱼。”
“你知道?”安以若讶然,“你怎么会知道?”偏头瞪着牧岩,像是他泄了底。
谭子越笑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目光看向牧岩,略显不耐烦的说:“完事没有,牧队?我能不能走了,还忙着呢。”
“你有什么忙的?”牧岩不满地瞄他一眼,将笔录推到他面前,“仔细看看有没有漏下的。”
谭子越敛神,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下什么才签了字。
“如果又想起什么,随时告诉我。”牧岩挥笔签下自己的大名,安以若偏头,见他的签名很是潇洒,抿了抿唇多瞅了两眼,好奇地说:“找人设计的?”
“什么?”牧岩怔忡,见她盯着他的签名看,淡淡笑了,“又不是名人,设计什么!”言下之意,自己的创意,神情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合上手中的资料,看着频频看表的安以若,他问:“我手机号存没存?”
安以若摇了摇头,眼看着他掏出手机按下快捷健,紧接着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存一下。”像是不愿废话一样,牧岩惜字如金。
安以若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存了他的号码,输入他名字的时候眼珠一转,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有些恶作剧般笑了起来。
牧岩将她变幻莫测的表情收进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起身时对谭子越说道:“你不是有事吗,还不走?”
“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无情的家伙。”谭子越也没有错过安以若的小动作,又抬眼看向牧岩,痞痞笑了:“晚上有没有时间?”
“干嘛?”牧岩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递给敲门进来的大励,又站在门边交代了几句,这才又问:“有事?”
“纠集了一票兄弟,晚上聚聚?”谭子越刚从外地回来,就被“抓”来做笔录,路上就和哥几个约好晚上一起喝酒,当然不能落下牧岩。
“现在正严打,悠着点。”牧岩面无表情,示意安以若可以走了,锁上办公室的门,走在她身侧。
“爱来不来。”谭子越瞪他,走出几步又停下来,看着安以若,“那张卡还没用?”
安以若愣了愣,忽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说:“我也用不着,给米鱼了,她偶尔会去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