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请柬细看,上面有火锅同志亲笔手书的两行楷体字儿。
——新郎:邢烈火。
——新娘:连翘。
看到这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的刹那,那感觉酸酸的从鼻子冲眼眶,连翘觉得眼窝儿一红,扑上去就抱紧了他的脖子不放手,因为,她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心,顿时被塞得满满的。
世界上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婚礼莫不都是充满期待的,连翘当然也不会例外。
她记得以前还恋着易绍天的时候,曾经美美的在自个儿的笔记本上写过,以后跟他结婚时一定要用橙色的玫瑰,用很多很多橙色的玫瑰,让橙色的玫瑰变成花的海洋……
可是……
眼圈儿红红的抬起头,她将自个儿的脸贴在他脸上,小声啜气儿:“火哥,你咋知道我喜欢橙色玫瑰?”
“我猜的……”
呸,她能相信么?这种天知地知,她知和笔记本知的事儿?
眼睛转了转,她立马就想到了火哥在小姨家睡过一晚上,一定是他偷看了笔记本,丫丫呸……
她抿着嘴,低头嘟囔了一句:“靠之,幸好丫不是敌特,怎么啥都看到了?”
“特种兵必备的能力——侦察和反侦察。”淡淡地说着,邢爷望入了她那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
此时,那里充满了雾气。
喟叹一声儿,他撩了撩她额角垂下的头发,声音里几分宠溺,几分低沉,“我还看到了一只白玉小狮子。”
心里一窒,想到那里小狮子,连翘默了。
“他送你的?”
呃,这家伙推理能力太强了……
心里挣扎了一下,连翘觉得没有啥值得遮掩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儿。
“我替你处理了!”
处理了?
微微张着嘴,连翘不知道该说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她绝对相信这是火哥能干得出来的事儿,这回只是处理了东西,没有处理她的人就算祖宗爷大发慈悲了。
看着她在那儿发怔,邢烈火心里非常不慡,猛地圈紧了她的腰儿,低下头就狠劲地折磨她的唇,啃舒服了才挑着眉头懒洋洋地问。
“怎么着,舍不得?”
“呼……哪里会……处理了就处理了呗,本来都是些过去的东西……诶我说火哥,你那啥心语的玩意儿,也该处理了吧?”
好不容易寻到个机会说他那个安然心语,她当然不会放过,一边喘气不匀一边冲他翻白眼儿。
安然心语,邢爷微微愣了愣,觉得这小妮子真挺能啊,刚说侦察与反侦察,结果就用到他头上了。
接着,他一出手就在她脑门儿上狠狠弹了一下。
“那个不能处理。”
“咝,疼死了,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点灯是吧?”眉目一敛,连翘揉着脑门儿,拉下脸来了。
“傻东西!”一边替她揉脑门儿,他一边儿解释:“那个很重要。”
挑了挑眉头,连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酸不拉叽地洗刷他:“是啊,初恋多么美好啊,想着那些过往的旧时光,那你侬我侬,那花枝儿绽放,那日光倾城的旧影,的确是值得保存的东西么,很重要,真真儿很重要。”
好酸!
她自个儿都闻到了,可是,斜眼儿扫视着满眼都是郁结的火锅同志,发现丫还真挺能绷的啊。瞧瞧人家,不动声色,一脸镇定,压根儿就不理会。
怪不着说人家能当领导呢,就这份儿淡定就不是盖的。
酸味儿飘飘,邢爷能闻不着么?
自然不会。
瞧着她那副不舒服绷着脸的小模样儿,他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怜惜,刮了刮她的鼻子,他轻问。
“傻不傻?”
“过份了撒!”虽说自个儿有点儿矫情,但连翘绝对不会承认啦,伸出手指就戳他,满嘴的牢骚,“有你这么做事儿的么?!不厚道!”
说着这种赌气的话,她声音却是软腻而柔和的,除了微微泛酸之外,并没有半点儿责怪和不高兴,要说什么情绪最多?那就是爱人之间的调侃和撒娇。
没错儿,她只是泛酸,却不是犯傻。
她自个儿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值得他来图谋的,因此,火锅同志绝不可能为了她身上的什么利益而牺牲掉自己的感情。
更何况,依她的自觉,他也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人。
既然他说那东西重要,就绝对不会是为了什么狗屁初恋的原因。
只不过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儿,泛不泛酸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谁让她是一个女人呢?是个女人都会有小心眼儿的时候。